妙善忙凑过去,拉着释宁的袖卖乖:“好师,一汤之恩,此生难忘,若有何事以后尽差使我。”说完抓起案板上的一把面粉,撒在已经成型的饺上。
怨恨、憎恨、痴恨、悔恨重重复杂的恨紧紧揪着她的心,她无一日不想将那玩凡人命运的仙人拉来,将他碾碎在脚边。
腰窝的齿印日日提醒她,不要忘记他,也时刻提醒她,仙人与她终会有重逢那日,待到那日便是她心中无数扭曲翻恨意的报复时刻。
若是人生很苦,那么她也要拖着他来苦一苦。
主持受到妙善上悄然散发的阴狠,手中的珠串停了一瞬,随后随着诵经声快速捻动。
见少女还是跟以前一样惯会缠人撒,静善哪有不同意的,笑着少女秀气鼻:“你呀,能坐住我就教你。”
若是好好学,以后能帮助更多人的,这才是慈悲修习。
释宁见她如此乖觉,心里舒坦不少,将她扯去一旁的木盆里洗手。
主持稳住心神双手合十喃喃诵经,妙善闻到厚重的檀香味,心绪平静来,开始随着众人一起念经。
冤孽,一切都是孽债。
见二人亲亲黏在一起,释宁心里不平衡了,酸:“某人站在山门都要冻僵了,若没有我给的那碗汤,怕是生的饺都要吃掉喽。”
地一起包着饺,妙善一来大家都愣住了,只有主持看着她平淡地说了句:“回来了,正好洗手跟师一起包饺。”
“师,学医难不难,我想跟着你学些简单的医术,认认药草,以后我就能跟你一样帮助那些穷苦的百姓。”
她一日日在夜间辗转,只想为自己的人生求个公明白,若是没有,那么她只好用恨填补心中的裂。
山中的守岁就简单多了,大家吃完饺就会一起到正殿中念经,谢佛祖慈悲,广度世人。
妙善被说的不好意思,贴着静善师嘿嘿直笑,“静善师果然最疼我,一来就惦记我的冻疮,我能跟着你学医术吗?”
静善是个柔脾气,圆脸上生一对杏,嘴角笑十分可亲,细心地抬着妙善的巴将脸上的冻伤看了一遍,又拉过她的手瞧了一阵,颇为心疼:“先别惦记救别人,你这双手再不上药冻疮就要骨了。”
少女说着,角却一行清泪,妙善侧赶忙用袖掉,释宁见她有些伤心难过的样也没在持。
“今日不用你帮忙,手上冻疮这么深,沾了面粉好得更慢,我就没有人差使了。”
妙善跪在大半年前的位置,心境却大不同,五毒六妄七八苦虽没有遍尝,但也觉得人生实在太难熬了。
仿佛她只是短暂地山贪玩才回来,妙善有些鼻酸,但正旦大家一起兴兴的,她也不想破坏气氛,便净了手,主动凑到净善师边说话。
妙善摇摇:“不嘛,好久没有跟师还有主持一起包饺了,我想包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