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霍暻穿过客厅和走廊,来到厨房,灯光柔和,小妻正穿着围裙站在厨台切菜,还得顾着锅里的烧没烧开。
“再说了,咱俩又没有恋童癖,上船的宗旨是远离小屁孩儿,多安全。”拜占事不关己,打个哈欠,在手机里言语嫌弃,“我是真不明白巴瘦的小孩儿能玩什么花样。”
“呵,拜占少爷活得真清,洗的每笔钱全靠走军火来的么?”霍暻戾声质问,听手机那沉默,哑声细数:“军方开港走私压低关税,制没收矿产,控制航和国家能源,收贿洗钱买地开红灯区对我们来说都是常规作,对军事法庭来说就是罪加一等。”
“我发誓,我真的你,没人比我更先生了。”她认命似的举起三手指。
公哥儿看小妻离开厨房,两句“我你”足以消除心里不少罪恶,还给她也盛碗面条,从小到大在家,他厨房的次数算屈指可数,更别提手里端着两个碗餐厅。
小先生索的方式向来纯粹,缇慕习惯说好多遍“我你”哄他,已经修炼到可以边忙着煮一锅香味俱全的丝面,一边举手发誓。
另一,拜占嗤笑,“他儿在圈里蠢得名。上船尝尝新鲜就算了,回军营作妖纯找死。两个小女孩儿十四五岁都没长齐,被十几个人活活给轮死了。还到新闻上,害我爸骂我好几天,说太党怎么什么货都收。”
他终于深刻会到阿爸为什么回家从来不谈公事,尤其了丈夫和父亲后,有些脏事儿的确不适合带家门。
他周混绕着杀戾,目光远眺茫茫夜,这场权力斗争永无止境,自己必须寻找新的突破。
“人造人,活靶,和隶,船上那破烂事儿全都能压舆论,压不住也无非丑闻缠,过段时间人们就忘了。”霍暻咬紧牙,再次压嗓,“可一旦被军事法庭盯上,菲律宾前总统被抄家的今天,就是你和我的明天。”
拜占:“洗钱是常规作,暻少爷用不着过于杞人忧天。”
他语气急迫,问:“楼上怎么了?”
从前在昆明读警校也是如此,中放学一过,她最喜拉自己去逛超市买菜和零,回到公寓又去厨房团团转,忙得不亦乐乎。
家婆面上少有的急慌慌,说中文得还有结巴。
“大少爷,曦小把面条的碗砸碎了,要割腕。”
霍暻拳抵在落地玻璃上,压低沉嗓,“我早说过,不控制VIP名单,上船的人越来越多,鱼龙混杂迟早会东窗事发,上次这颗定时炸弹炸在菲律宾,看看他们前总统是什么场!”
话已至此,霍暻再不多言,结束通话,就算是自己家大宅,也怕隔墙有耳。
她顺着他,“我你,小先生是缇慕生命中第一个善良的人,我和宝宝会一直你陪你。”
关掉燃气开关,她快速盛好两碗面,一碗留给他,一碗放盘准备端给曦,匆匆脱围裙,安抚他说句“先去餐厅吃饭,等我回来陪你”,又忙端起盘离开厨房。
“什么?!”拜占在手机里厉声大吼,“还有照片?哪个胆大不怕死的?!”
他一声不吭来到她后,双臂圈住她腰,少女心漏半拍,知大小伙又在耍赖了。
看到她,他总觉得自己自私又可恨,明明烟火气的平凡生活才更适合从小遭受苦难的姑娘,却要她承认他,哄着他,用结婚和孩将十七岁的少女困在这座天空之城。
霍暻剑眉横立,握紧手机嗔斥,“安全你妈!别忘了我们在船上洗了多少钱,十几个亿金不洗净能直接打到军费账上?!”
“饿了吗?再忍五分钟,上就可以吃饭了。”缇慕没法和他生气,明白乱七八糟的事堆在他上有多糟心,又哄两句,“一会儿我把面端给曦,你是哥哥,让一让妹妹,自己盛好先去餐厅,我再来陪你吃饭。”
“好。”他沙哑应,“你承诺我一辈,以后发生什么也不准后悔。”
“不准哄骗我。”他说。
拜占听罢气不打一来,张抱屈,“我们都是为了什么?军费啊,谁他妈不想当好人,那些钱我花一分两分了,受贿那两个儿连战斗机壳都买不起。”
第二轮大选至关重要,自己输不起,东方公主号也绝不能留,VIP名单大抵已经开始,不然不会连照片都发到缇慕手机上。
备礼了。”霍暻言辞刻薄,故意了拜占家族姓氏全名,“不过查仑那将军大概也不希望东方公主号的照片攥在政敌手里当把柄。”
他会等她一起吃,老婆孩可不能饿肚。
可左等右等,等不来人,只听到楼上两声碗筷掉地砸碎的巨响,他皱眉,心陡然疼,起刚准备朝外走,只看家婆快步走过来。
霍暻弯腰,俊面抵住她纤肩,闷声索取:“宝贝儿,说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