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保留的、净温柔的。

        “但是你受伤了。”宁掰着手指算，“我看过你背上被鬼火灼伤的痕迹，有三，当时一定很疼。”

        他垂眸看向怀中人，正对上她亮晶晶的双眸。

        宁看着面前如烟似雾的花海，雀跃地在其中旋转，又对离渊笑：“不过我知它为什么还有个别名啦！”

        没关系，他会为自己挣一条路来。

        说到这里，离渊像是谈起了什么极为兴的事，唇边漾开了一抹笑意，他看向了宁，弯了弯眸。

        宁摇：“但当时疼。”她想起浮乌山林中的往事，语气都变得低落。

        太多了，数不胜数。

        宁双手撑在他的前，抬起，认真：“我知，离渊是最厉害的。”

        “是我赢了一切。”

        “离渊。”宁仰起，主动在他唇边印一吻。“他们不你，是他们的错。”小花仙抿唇，执拗开，“但我你。”

        “别名？”

        宁说不什么让他不要逞的话语，她知这是离渊努力维持着的骄傲和面。

        她不想抬，不忍心看离渊唇边的笑意，因此错过了那一瞬间离渊中猛烈地挣扎。

        “不过幸好，我的母亲也不我的父亲。”

        “她也不我。”

        是心。

        “常花之所以叫常花，正是以为它普普通通，十分寻常。”

        第11章  梦留别      一场好梦，经年留别

        哪有这么算的，离渊失笑。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才知，那百花仙与族有所纠葛。”

        “宁，不必心疼我，我已经是天帝了。”

        “上一任天帝是我的父亲。”离渊语气平静，“他并不我的母亲，娶她不过是为了得到龙族的支持。”

        是真正的笑，笑意直达底。

        总是习惯将一切掌握的他，第一次发现了无法控制的东西。

        “再后来，我成了天帝。”离渊又重复了一遍，“我杀了我的父亲，囚禁了所有反对我的人，成了天帝。”

        离渊怔忪。

        简单的话语却撕裂了一切虚伪，将所有看似明的算计都衬托的无比低劣丑恶。

        好像，在很早很早之前，她也曾与人勾指起誓，将盛大花海赠予一人。

        不过很快，宁又打起神来。

        懵懂天真，一字一心动。

        天苍茫，仿佛将一切寥落。

        离渊看着小花仙认真计数的样，又想笑了。

        宁转看他，隔着花海他第一次没有回望，而是仰看着月落清河。

        星光倒映在离渊的眸，如一泓化不开的寒潭，如不见底的深渊。

        宁迟疑地低，摊开手掌，勾起小指。

        “这样的痛，是在记忆中的。哪怕上的伤疤好了，可记忆还在，回忆时便永远觉得痛。”

        一片寂静中，离渊突兀开。

        这一次，率先心动的人不是宁。

        “只是疤痕而已。”离渊说，“早就不痛了。”

        月落清河，是帝君离渊的本命河。

        何止三？当年为了争一气，他上过族战场，去过凌宇深渊，过无妄之海……

        于是她穿越过重重迷雾般的花海，走到了离渊面前，主动抱住了他。

        这是宁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袒自己的心意。

        总是空的腔中，好似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一又一。

        “不没关系！现在我知这件事了，那我想起时也会痛，这样便能帮你分担一些啦！”

        远远看去，白衣仙君站在一片粉常花花海中，好似皎洁明月终于跌落红尘。

        “我以前并不喜花。”

        “……我的母亲，她喜上了一个族。”离渊拥着她，复又抬起看着月落清河，“而我的父亲，喜上了九重天上的百花仙。”

        分明是在笑，却被哭还令人心酸。

        他忽然想告诉她，想告诉她所有的事。

        别人讥嘲他，轻蔑他，没有人信他，没有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