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无关呢？

        离渊没有说话，只是摇，鸦青的长发倾泻于耳旁，他不不顾，低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很危险。”这是离渊说得第一句话。

        宁见此，倒也不急，她不再去看离渊，转而看向了斩仙台的波澜壮阔、怒海狂风，竟生了些许贪恋。

        离渊浑紧绷，他甚至来不及揣摩宁的言之意，只能死死地盯着她，连声音都因过于紧张而有了些许僵。

        既然她一修为皆是离渊所赠，那便魂飞魄散，将一切，还个净。

        只可惜了，今生今世，只可看这一。

        再后退一步，就是无尽深渊。

        净净的来，净净的走。

        是啊，那又是什么呢？

        “，你先过来。”离渊，“我们回去。”

        好歹也是有些因果缘分在，既然他愿意来送送自己，自己也合该谢。

        她来到斩仙台，并非只是一念之仓促的决定。

        “还记得我在凡间问过帝君大人的话吗？”宁歪了歪，笑了一，“回哪儿去呢？”

        ……

        他并非惧怕危险，只是因为看见了宁后退的动作。

        离渊蹙眉，抬手抚住了，疼痛愈来愈烈，已经遍布了骸骨，在血中崩腾叫嚣，离渊却仍旧想不答案。

        宁想好了，这一遭，她什么也不要。

        再也容不任何心布局，再也没有办法想以往那样冷静地想最快的方法。

        很奇怪，分明不该有任何反应的地方，此刻却猛地收缩，好似要让浑的血倒，再将它们的一二净。

        “帝君又何必有此番神态？”宁奇怪，旋即了然，“帝君放心，我是不怨帝君的，也不怨任何人。有今日一朝，全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任何人都无关。”

        离渊从没有想此刻一样惧怕狂风骤雨。

        太痛了。

        既然他留她是为了滋养她人的魂魄，那她便将他心心念念的人的魂魄，完完整整地还回去。

        离渊向宁伸手，因她的神，再不敢上前一步。

        离渊停脚步。

        这是宁仔细思考后，决定的了解。

        这般景可真是生动好看。

        于是她笑着反问：“那又是什么呢？”

        宁摇：“可九重天是帝君的家，不是我的。”

        “确实危险。”宁赞同，“所以帝君还是不要上前了。”

        “我们回去。”这是他能想到的第二句话。

        宁见此，更奇怪了。

        钝刀杀人，永非致命，却刀刀见血。

        自己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怎么也能让九重天上不可攀的帝君大人如此难过吗？

        “并非如此。”离渊嗓音涩，眸中的光摇摇坠，“宁，你于我，不止是个凡间怪。”

        宁收回目光。

        然而就是那一只手，往日似孤山寒雪般的帝君，却就连指尖都在轻微的颤抖。

        宁只是摇，嘴角噙着浅笑：“那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只三言两语，便将过去百年划分的一二净。

        只因宁在风中摇摇坠的模样，好似一声惊雷后就要从此坠落，永堕黑暗。

        离渊说不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此刻仍应该是察觉不到任何绪的，但离渊知，自己的心却早就乱了。

        既然旁人都说她是因离渊才有了好命，有幸上了九重天，那宁便自行离去。

        “我不知是什么。”离渊平静地看向她，仍未收回手，“倘若你还愿意与我回去，最多三日，我一定会告诉你答案。”

陌生人，想了想，宁又添上了一句，“多谢。”

        这一次，离渊毫不迟疑，答：“回家。”

        离渊从未如此痛过。

        回哪儿去呢？

        她叹了气，澄澈的眸倒映着面前人狼狈不堪的影，耐心劝：“帝君大人何须如此，您如今平定四海，佳人在怀，该是逍遥自在的，又何必自降份，与我这小小凡间怪搅合在一起？”

        宁看着这一幕，扑哧一声笑了，是发自心的笑，角眉梢都透着她此刻心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