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年前厉栀跟厉槐大吵了一架后,她就没再来过宜淮了。也不许裴屿去找她,似乎要斩断与厉槐有关的一切联系,包括为厉槐养的裴屿。
“为什么?不是有太阳吗?”厉栀不瞎,指了指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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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屿的一切都是厉槐给的,厉栀恨厉槐,连带着恨他也属正常。
“坏了。”
他没想过自己会是厉栀报复父亲的工,从未想过。
其实这话算不上狠,多是嘲的话语,也没将裴屿的痛摆到明面上来讲。
她有时候突然就会想到那天在她家门,裴屿连夜理完工作赶来找她后被骂回去的神。脸苍白,亮晶晶的眸攸地暗去,成了落在外的小狗。她还会想起裴屿垂着问她:“那你现在满意了吗?”
“烘机呢?”
“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裴屿一吻着,从后颈吻到锁骨,又牵起她的手扣在掌心亲吻指节。
偶尔也会想起那些夜晚,想到裴屿抱着她,像对待得来不易的珍宝一样捧着她的脸细细地亲吻。他的吻很少会染上,纯粹地,因为喜所以接吻。
狠的是一句,厉栀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笑着说的:
她说:“不过是看你长得帅多跟你睡了几次而已,你不会真以为我上你了吧?”
之后裴屿再也没有主动找过她。
裴屿从床拿过遥控把窗帘拉上,继续说瞎话:“太冷了,有太阳也不了。”
“一定要今天回去吗?”他声音闷闷的,像条将要被遗弃的败犬,可怜兮兮地去舐主人的后颈以求不要被抛弃。
厉栀总是说违心话,只有接吻时才能到她心底的那抹真实的。
我当然不他。厉栀想,我只是想逗一他。
“说实话,你一开始床技真的超烂,跟你上床也只是因为你是他的养而已。我只是想看看如果他知自己亲生女儿跟最重的养上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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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栀当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默默关上门,坐在地上发呆。
裴屿应该恨她的,却又舍不得。吞满腹苦楚,怀着那卑微渺茫的守在宜淮。等厉栀回来的时候,再犯贱地把一颗心送上去任她践踏。
厉栀总是会想,如果那天她没有翻坐在他上,他们会怎么样呢?
厉栀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的神。
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外边的动静厉栀一都听不到。她不知裴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总之第二天门时,他已经不在了。
厉栀故作苦恼:“那看来只能穿脏衣服回去了。”
裴屿接不了话,默默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她。
其实厉栀没想伤害裴屿。
裴屿一直以为厉栀是喜他的。或许是不善表达,又或许是不够喜,但在她心里自己肯定是与他人不同的。
裴屿去北安找过她,被骂回来了。如今想到厉栀骂的那些话,仍会寒了半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