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还去见了阿姨，我看了前几年你在国外展的画，有一幅，我印象深刻。就是我前不久在楼上见到的那幅，不是油画花了，那幅画本就命名为《记忆》。”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轻嗤一声，“看都看完了，收起笔就能装作不认人了？”

        原来他都知，他知她的所有，他经历着那些过去，他懂得她的破碎与心事。

        “怎么从前没发现你床上床两副面孔呢，那今晚到你想结婚为止。”

        季烨掐她的脸，开始说荤话，“那不许闭，全程看着我，记住我是谁。”

        “画画同理，模特我见多了，就你这样的，还不如我的线稿。”

        沅锦意仰着大汗淋漓，语调媚得诱人，终于在季烨释放来的时候，答应声。

        “我还不想。”

        房间里安静的，沅锦意在哭，她可以接受季烨怒气冲冲的宣示他的暴躁，却每每被他真诚询问的时候，她都要泪。

        “一直是我，对吗？”季烨想去抱她，拥着她的肩膀低声哄，这么想也这么了。

        季烨没理，闷着嗓音，“说说看，那些男人有多好，嗯？”

        但他不是对季烨的多有遐想，只是想看好兄弟尴尬的场景，成为几个人之间的笑料。

        可偏巧，这个人就是季烨。

        素描没有作为教学展，后来成为了两个人婚房衣帽间里秘而不宣的趣。

        “忘了告诉你，比你大的，我也见过不少，之前的模特材都是很好的……啊……季烨！！！”

        “你不是说他们比我大，你对我的尺寸，就这么烂熟于心吗？”季烨勾着一团邪气，忽而明了，咬牙叫着她的名字，“沅锦意，你到底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慵懒，随意，如同自由的风。

        季烨的歉不是为了得到原谅，只是为那许多年，女孩在后默默没有回应的暗恋，为那些苦涩，为他走错的曾经。

        沅锦意拿过挂在衣架上的绒长被，搭在季烨的上，早就开了室空调，他不会冷。

        所以这一动作在季烨看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沅锦意是不愿意看到他的。

季烨的上，准确的来说，是他在外的肌肤上。

        他就那样坐在木质椅上，脖颈后仰的姿势像极了中古世纪欧洲油画里面的艺术品。

        “是你喜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在你。”

        她恍然失了力气，早该知的，这种把戏是季烨玩剩的，哪轮得到她这样作，还演不到髓，压逃不过他的睛。

        她对他是有渴望的，在十几岁的夏日里，从她动手绘那幅少年开始，她就是渴望他的。

        “一定要结婚吗？季烨。”

        “订婚的事是假，可我不愿意再和你交往是真，季烨，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你几次三番现，打扰别人的生活真的好吗？”

        但凡换一个人，沅锦意都能静心来去欣赏这样的，不带任何。

        ――微博@清尔柒七

        创作之余，她的语气也变好了，“好了，结束了，辛苦你。”

        知这件事幕的御誊倒是追问过后续。

        沅锦意推不动，他抱得那样紧，隔着一层绒被，升的温传过来，脸变得发。

        沅锦意又不懂了。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沅锦意终于停笔，她刻画细节，认真推敲每一步落笔，才终于满意，起轻捶着后腰，伸展上肢。

        缓慢的，季烨松开她，望着她的睛直勾勾的，没移动半分，“前几天，我回中了。”

        腹方线条饱满，大外侧的肌紧致有力，极尽克制的生理望在昂扬，即使他已经了，但从艺术创作者的专业角度发，这样的人实在是过分丽。

        “对不起，是我太迟了。”

        沅锦意躲不及，季烨又说，“不是说自己提上不认人吗？”

        沅锦意顺着他的话往说，“不正常吗？和你完，我依旧可以提走人。”

        最早的喜，也是最早结婚的两个人，在第二年恋纪念日的时候，季烨求婚了。

        “嗯，是你。”

        求婚时间没过去几天，他们俩就去领了证，成为合法夫妻，沅锦意是有些不愿的。

        何况季烨还是一蓝发，染上光晕之后更是淡且金，多了些许缥缈之意，添了韵。

        “画里面站在小院中的少年，是我。”

        说着，她低瞥着，睛一转。

        “松开我，好疼，我要不过气了。”她难受的皱眉，脚步险些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