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呆呆地望着盛鹿鸣，眶里的泪串珠一样一颗颗落，被盛鹿鸣沿着面颊舐而去，留粘腻湿的。

        可是没有用。

        “现在，我应该叫你……妹妹？”他使了劲儿将你推坐在床上，念到这个奇怪的称呼，声音奇异地低沉去。

        他扬起轻笑，全然没有作恶的心虚，有的只是声音里淡淡的遗憾。

        他垂，温的吐息落在你的睛上，慢慢地伸尖卷走了那颗泪珠。

        盛鹿鸣靠得越近，留给你躲藏的空间就越狭小。

        其实你还想问特优生，但是鉴于盛鹿鸣方才疯一般的表现，你适时地闭嘴了。

        “你们这群――”你涨红了脸却只憋几个字，“神经病！”

        你无声地哭泣着，盛鹿鸣眨了眨，忽然伸手捧住了你的脸。

        直到完全把你退到床，盛鹿鸣才哼笑一声：“报纸、电视还有网上，都写得很清楚了吧，宋姨要和我爸结婚了。”

        还是蛇……你不知，你实在太混乱了。

        直到后脑勺撞到了床，你这才发现侧的矮柜放着一副趣手铐。

        盛鹿鸣随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低嫌恶地将它扔在了地上，那里，金属袖扣上留了血。

        “说起来……”盛鹿鸣的指尖温柔地划过你的脸，受着那温的，“如果不是为了你，宋姨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我爸爸抓到吧。”

        像是在问你，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盛鹿鸣越靠近，你心里越害怕。

        这画面诡异又撕裂，你透过车窗望去，特优生趴趴的被人以极快的动作拖走了，如若不是你仍旧砰砰直的心脏和那一残存的血迹，一切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他温的指尖摸到了一珠。

        直到盛鹿鸣低吻了你，你方才拼命地推开他，试图从这个房间逃去。

        像吃人的妖一样。

        你推了一把盛鹿鸣，没有推动，反而是盛鹿鸣闷哼了一声，抓住了你的手腕。

        ‘娜娜哭了，伤心了呀。’他想。

        12

        “不过我想了想，手铐对妹妹来说还是太暴了。”

        “娜娜……”他声音模糊地说了一句，“别动。”

        在你横冲直撞地想要逃去时，盛鹿鸣住了你的手腕，很轻易地就把你提起，扔在了床上。

。

        你如今倒是镇静多了，警惕地看着坐在椅上的盛鹿鸣：“我妈妈和……盛叔叔是怎么回事？”

        盛鹿鸣动作有些鲁地用衬衫将你的双手束了起来，他顺着你的视线向侧看去，在你掩饰不住惊惧的神里轻描淡写地说：“那是为你准备的。”

        盛鹿鸣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他淡淡地说：“是吗？”

        他站起来，走近你，只不过是数月的时间未见，他的形又大了一些，除却那张犹带着少年气的俊逸面庞，无论是手臂上鼓噪的肌还是带着薄薄青筋的手背，都带着扑面而来的压迫。

        你想起在盛鹿鸣房间里那个危险的拥抱，在这个花一样的年纪，你已经懂得很多事。

        盛鹿鸣随手扯领结，挂在了椅背上。

        房间里的光线异常昏暗，让人想起阴冷的、带着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