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等他吃完早餐从厨房里来，客厅里的长辈，以及几个年龄稍大些的少年少女，包括徐今朝都不在了，那里只剩徐万里，和七八个围着她说话的同龄人。

        俞雪舟：“拜山不都是拜祖宗吗？”

        ――这也意味着，她刚刚收到了来自许多人的红包。

        从大小和外形来看，这些红包应该自不同的人的手。

        “俞哥哥，你吃饱了吗？”徐万里给他拉了把椅，让他坐到自己边。

        过了几秒钟，她的脸上微笑，问他：“你猜猜看，是拜什么？”

        再找来两贴着红纸的扁担，两个人为一组，抬起箩筐和竹匾走院门。

天家里也有乱……”

        徐万里举起一只手，指向远朦胧的群山，“我的坟墓就在那边的山里。”

        少年少女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徐万里，人人都是一副言又止的神。

        徐万里纤瘦的双手里抓着一把红包。

        ……难是专门等他们兄妹回来再拜？

        “――？”

        他们在大厅里闲聊，刚刚离开的长辈们则去而复返，不过他们没有来，而是径直往厨房走去，过了一会儿又搬抬着俞雪舟刚才见过的竹匾和箩筐走来，放在了院里净的泥地上。

        徐今朝张了张，还未回答，就先被堂哥叫走了，说是堂叔有话跟他说。

        那上面有两个竹匾，里面铺一层红纸，红纸上整齐地迭放了好几层发糕，堆得像座小山，而这两座发糕小山的外缘，则围了一圈叁角粽。

        俞雪舟觉得好玩，也来了谈兴：“好，那我就告诉你们――”

        “是拜我。”徐万里说，“他们是去拜我。”

        徐万里听到他的问话，顿时兴致地向他一一介绍，“这是五堂，这是七堂弟，这是我大侄和大侄女，还有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

        徐今朝走到大厅门，向妹妹叮嘱了一句“在家里呆着”，就和长辈们一起了院门。

        因为徐今朝对这事避而不谈，他越发觉得挠心挠肺，十分想知这到底是要什么。

        两人一问一答，其他小伙伴都如木人般，彻底安静来了。

        俞雪舟这个问题刚问完，客厅里的气氛突然为之一静。

        他的好奇心渐渐升了起来，“这是要去拜山？”

        “吃饱啦，发糕很好吃。”俞雪舟了肚，视线在这些少年少女的脸上转了一圈，“他们是你的兄弟妹吗？”

        在他一通半是科学半是胡扯的经验之谈后，大家都了了然的表，表示受教。

        “我大侄刚刚还让我问你，吃什么才能长得像你这么呢。”徐万里指着前面红着脸的少年说，“俞哥哥，你告诉我们嘛，我也想知。”

        一时间，周围的男孩女孩，尤其是男孩，通通用好奇的神看向他。

        “他们去拜山吗？”俞雪舟的好奇心已经上升到了峰。

        灶台的地上，有两个大箩筐，筐里同样铺了红纸，里面放有祭拜用的整只熟鸡，和叁碗压实的彩糯米饭，还有一些哇哈哈、甜、蓝莓果汁之类的小瓶饮料，以及数不清的花花绿绿的糖果、巧克力、小饼。

        但拜山这种事，一般是清明节和重阳节的，现在已经是十月底，清明节在上半年，而九月九重阳节也在徐万里住院期间过去了。

        俞雪舟只觉得有些奇怪。

        一个箩筐上面搭一个竹匾，搭好后给箩筐的提手穿上红绳。

        “不是吗？”俞雪舟越发到好奇，“那你们告诉我，是拜什么的？”

        俞雪舟凭着过人的记忆力，是记住了她介绍的几个人，并且一一跟他们打了招呼。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些祭拜用的黄纸，金纸，以及红纸。

        少年少女们复杂的神在他和徐万里之间游移，他们显然知答案，却不给他哪怕一个字的提示。

        俞雪舟认其中有许多种零，是徐万里平时经常吃的。

        俞雪舟：“？”

        “是去拜山。”徐万里了。

        俞雪舟倒不在意这些小事。他啃着微甜的发糕，视线落在了一旁摆满东西的灶台上。

        是那种旧时候用红纸折来的方形的红包。

        这些发糕和粽应该都是刚锅没多久的，还冒着袅袅气。

        饶是他有社交症，也抵不住这么多小孩同时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