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飞在克哈星一办完事就日夜兼程赶回赛罗星。
将近而立之年,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对个只见过一面的小女孩儿念念不忘,朝思暮想,简直恨不得立时将人捉住,关起来日夜相伴,再也不放她离开身旁半步。
回到住处将近十点。
沉飞不住学校宿舍。
他在柯普卢星区房产无数,偏都与第一军校相距甚远。图省事,就近买了套独栋带院子的公寓,置备了医疗室和全功能模拟训练室。沉飞长期在部队里生活,平日里吃穿用度并不太讲究,唯独受不了狭隘局促的居住环境,必定要极宽敞的空间和无遮无掩的景观视野。
沉父要为沉飞安排站岗的警卫员,被沉飞拒绝了,只提携舰队里的参谋军士克伦威尔.金到身边差遣。
沉飞没有开车,徒步回到学校,提脚便前往古琧斯文化研究学院。
他并不指望能在这个点见到维桢,然而当真见到了,连他这样无所顾忌,不尊神佛之人,都油然升起一种冥冥之中的宿命感来。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维桢:全校统一制式的白裳灰裙,偏她穿来风姿天然,细腰一抹,露出来的手臂和小腿腻白如玉,娇嫩欲滴。
沉飞心中爱之不尽,手指不由自主地往莹润的手臂轻轻捏了一把,但觉骨纤rou丰,妙不可言,双眼紧紧盯着她的脸庞,笑道:“怎么跑得那样急,谁在后面追你?”
维桢往后一望,追她的男生已不知去向。她张了张嘴,喉咙哑的像被什么粘合住一般,脸上皮肤一凉,才惊觉自己已被吓得流出泪来。
沉飞笑意微敛,粗糙的指腹往她眼角抹了一下,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色的浅痕。他蹙了眉,问道:“怎么哭了?是真见鬼还是被人欺负了?”说到欺负二字,眼底浮上阴鸷之色。
“没,没人欺负我。”维桢不知道后面追赶的男生是否心存恶意,不敢乱说,总之眼前之人不是助自己幸免于难就是免了自己摔倒的皮rou之苦,遂细声道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沉飞随口应道,一昧眈视着她。路灯朦胧,小姑娘白玉盏似的脸庞接近半透明,发着泠泠的微光,连少女娇怯纯洁的绒毛都纤毫毕现,沉飞眼里不禁浮上了向往之色。
维桢回过神来,方觉俩人正站在主道中间,虽是夜浓天暗,仍有学生往来,又见沉飞的手搁在自己肩膀处亲昵地以指头摩挲,脸上一热,轻轻挣开,小步溜到路边上去,转身望向沉飞。
她娇媚的杏眼又大又圆,凝视人时,那种天真无邪的神态能轻易勾起男人心内潜伏的欲望和兽性。
沉飞眼底孽念翻涌。
他大步来到维桢身前,叮嘱她以后不要在外面徘徊太晚,又问起她的名字来。
“我是罗霂兰帝国人,父姓垌文迪许”。
垌文迪许是罗霂兰帝国的国姓。
沉飞心下一凛,脸上不动声色,“西萨克瑟亲王是你的长辈?”
西萨克瑟亲王莱昂.垌文迪许是罗霂兰帝国的王储。在罗霂兰帝国,王储是一个头衔。历来王储登基前都会被册封为西萨克瑟亲王,这是个操杀生之柄的实权王爵。
维桢道:“爸爸说不能这么跟别人讲,说他不过白占着这个姓,算不得正经的王室中人。”
沉飞微微一笑,“你们与西萨克瑟亲王关系不亲近?”只要维桢不是罗霂兰王储的嫡亲血脉,她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维桢有点羞赧,毕竟莱昂.垌文迪许自小爱她如珍宝,便踌躇着道,“两家虽离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