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有半个时辰有余,那么沉玉书至少在这里等了最少一刻钟。
因许祯卿平日里待人接较为疏离,他和这位师弟算不上亲近,可也是平日里有之交,能说上三两句话的同门之谊。
“谢师妹如今归属雁青峰门,希望沉师兄为此次弟考的负责人懂得与她保持距离,否则师妹还没玄夜宗,便传一些对她的言蜚语,不大妥当。”
她已经答应了许祯卿不主动接近沉玉书,自然也没有说话。
不过倒也不由他深思,一瞬,许祯卿的话就已为他解答心中困惑。
因为谢师妹?
站着的沉玉书一怔,不大明白此时许师弟提及此事是个什么意思。
“嗯?沉师兄怎么还未离开?”谢锦茵的声音里是难掩的惊讶。
声音沉肃,神清寂,让人觉得有几分冷峭疏离。
可先前谢师妹分明还对她有说有笑,为何去一趟换了个模样?
掌门的确和他叮嘱了一些事,但也不过是简单的交代了谢瑾乃荀师叔之,并且嘱咐他稍许留心一谢师妹的来历,其余的事,倒是没有怎么嘱咐。
……她果然,也觉得沉师兄更讨人喜?
和看他的目光全然不同。
沉玉书不傻,他怎么会看不谢锦茵忽然对他变了态度。
眉如弯月,像是仿佛见到心上人时的神。
两个男皆形清癯颀长,许祯卿因为容生得清冷,略显削瘦一些,此刻二人正对峙着,如冷月霜雪对上青山松柏,虽气质不同,但无论哪一边都令人看起来赏心悦目。
擂台四空的,不见半个影,显然弟们都已经散去,唯有沉玉书还站在原地,一竹月长衫如松风朗月,眉目疏朗俊逸,风骨清隽,昼半沉,朱辉勾勒他的侧脸,将青年本就俊朗的眉目更衬几分风恣意。
说着,许祯卿便挡在谢锦茵面前,要带她离开。
谢锦茵心盛誉,还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许祯卿抢着先开了。
是不是许师弟对她说了什么……
此言何意?
如今为何却忽而对他这般敌意。
谢锦茵步一顿,许祯卿自也跟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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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经过沉玉书边时却似笑非笑回看了他一,双眸如寒星宝珠,檀轻启,最后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一副语还休的样。
“沉师兄,此次弟考,掌门应有交代过你,关于谢瑾和谢师妹之事。”
“走吧,谢师妹。”
沉玉书看了站在她旁的许祯卿,稍许有些意外,却没有多想,只是坦回答她方才的问题:“是关于方才切磋之事,我有些关于剑意上的心得想与你讨教,不知师妹……”
原是为了论刻意在这里在等她,不愧是玄夜弟,真是勤勉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