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年突然像是疯了，薅着她的发把她给抓起来，两只手抱着她的脑袋怒吼质问：“你故意的！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黎冬！”姜慈年怒喝，黎冬拼命往前伸长胳膊，床的呼叫铃。

        她抓着冰凉的床架凄吼，只要被拖去就难逃一顿毒打，她已经被他打到了失禁，那一次又是什么，她不敢想象。

        他薅着她的发试图将她拖床，熟悉的恐惧令黎冬疯狂嘶喊起来。

        晚饭时，黎冬刚咽第一蒸，就趴在床边全都呕吐了来，连带着几个小时前吃去的糕。

        “你知我怕你死，你他妈故意这样折磨我！离开我还不够？你还要死给我看？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

        他把一块糕切盘，有些鲁地拽着她坐起来。

        她呕得痛苦不堪，泪和鼻涕狼狈往滴，昏迷了一周，突然让她排斥。

        “我问你话呢！为什么啊！”姜慈年唾在她的脸上，清秀的少年，狰狞目瞪，黎冬脸上的伤被他摁痛，泪止不住地掉。

        他耐住脾，一一地喂着，糕里面的蓝莓汁挤了来，看要顺着纸盘滴，他举起盘伸了一。

        他裂眦嚼齿，恨不得把她的心给挖来重铸一番再回去！

        等医生和护士赶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拽了床，往后拖着，她手腕上还拴着铁链，长度显然不够，把拉蹭得血。

        “很甜。”

        黎冬被铁链拴着固定在床，她不敢去看一旁沙发上的人，只能缩被里痛哭着发抖。

        那糕不知放了多长时间，面包涩，黎冬味同嚼蜡，发呆盯着自己的双手，一动不动像个只会吃的机，无论姜慈年喂给她多少，她都张开嘴吃去。

        “我没……”

        黎冬认定她被关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用来稳定姜慈年的绪，哪怕她不是一个神病，变成这里的患者，也只是迟早的事。

        医生给她检查了，收拾净了屋，就把姜慈年放在沙发上离开了。

        她要一直跟这个疯待在同一间屋，黎冬就像是他的玩。

        黎冬被他摇得晕，神志不清眯着，拉成丝滴在被上。

        三名男医生冲过去把姜慈年遏制在地，很快便给他扎了一针镇静剂，姜慈年怒红耳赤的疯吼声才冷静来，可他底仍是一片可怕的血。

扔掉巾起：“我让你别哭了！别哭了！我好不容易等到你醒过来，为什么总是想着要跑！为什么！”

        姜慈年绪变得极度不稳，他的所有不安都来自黎冬，只要她不吃饭，不和他说话，就连她提要求，他也会变成一疯。

        黎冬停了哭声，用手臂挡住，缩在被里发抖蜷起，因为害怕挨打，不得不对他卑躬屈节。

        姜慈年忍着不适，自己放松，一副虚假的温柔，把放在床的糕给拆开了。

        甚至把黎冬当成，用来判断姜慈年绪的一张“纸”，每天记录她上的伤，用于在姜慈年的诊断书上评断。

        “你吃些糕心就会好了，不要再想着跑了，反正你又跑不掉，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不会生气。”

        黎冬僵夹着肩膀，畏惧的缩着脑袋不敢看他，连姜慈年碰她一都会使她猛地颤抖。

        这里的医生从来不过问黎冬的心理状况，他们只负责治疗姜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