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客厅灯灭了，邵遥跟贼似的踮着脚尖走路，怕吵醒一楼卧室里的长辈，黎远被惹笑，了她脖后面那块。

        黎远正揽着她：“很简单啊，我直接去隔屋，问要了你以前比赛的资料。”

        今天一整天没雨，空气闷湿，雷声时近时远，烟烧到一半时，起风了。

        回去不攀墙了，黎远送她楼。

        想着应该也快了。

        黎远倏地笑声，笑得剧烈震颤，笑得眉千堆雪都要化。

        “然后？”黎远有一没一地逗着她微凉的耳垂，想了想，说，“领了我去你房间，给我看你那些奖杯奖牌。我问有没有视频和照片之类的，我能拿来场地参考，说她的电脑里存有一些资料，但你的爸爸妈妈那边应该有更多，然后就给了我阿姨的联系方式。”

        杨楚雄反手关上家门，几步走到院门，推门走，脸上没什么表，冷睇对面的黎远一。

        屋里没开灯，但少年的影大，很容易辨认份。

        “不是啦！”邵遥把他作坏的手指扯到嘴边，张嘴就往咬了一，“那你要资料的时候，他们是什么反应啊？没有问你原因？”

        黎远了一指间的耳垂，斜斜看过去：“怎么？是有什么事不能让人知吗？我见不得人？”

我知。”

        邵遥睁圆了，猛转过跨坐在他上：“你跟要的？你怎么跟她讲的？”

        说都说了，邵遥只好认命，一脑袋扎倒在黎远肩膀前，咕哝：“怪不得今天我妈和对我的态度都奇奇怪怪的，好嘛，都知我今晚要来找你。”

        两人了院，邵遥踮脚偷了个吻，还说了句“想这样好久了”，接着脚底抹油，忙不迭地跑回家，独留黎远站在路灯。

        三楼房间靠街的窗旁边，从刚才就站着人。

        烟烧完了，黎远刚把烟丢旁边的垃圾桶，对面的大门打开了。

        “还有一些资料呢，是金贵和蔡超凡他们提供的，哦，还有杨楚雄，我私底都问了一遍。”

        “我直接说想给你个‘馆’，当毕业礼。”

        他刚到晖园的那天，和邵遥从泳池回来，他也是站在这里一支烟。

        快大雨了。

        两人隔着一条小区路对望，终是黎远先开打破僵持不的局面：“聊聊？”

        邵遥呆住，嘴巴大得能吞鸡：“那岂不是全人都、都知了……”

        一晃过去一年，心境全然不同，那时事事不适应，如今一心想在这里定来。

        邵遥恼羞，想撑起，却被他环住腰抱得更紧。

        “……”

        那少年再站了片刻，转离开窗边。

        觉很熟悉。

        邵遥还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那些细节的？”

        “那那那、那然后呢？”

        他没急着回家，就着的黄灯火了支烟。

        要拿到馆的场馆数据并不难，泳池多深、台多、观众席多少位、赞助商是谁、有哪些选手参加比赛，这些都有迹可循，但黎远是怎么知她有哪些朋友家人来看她比赛，又怎么知他们坐在什么位置？

        黎远低了去，埋在她脖颈咬了一，“所以今晚先放过你，别让她们担心。”

        “那你就联系我……我妈了？”

        黎远指腹搓着指节那小小的齿痕，低声笑笑：“当然问了，但我还是那个回答，他们要怎么想象，就不归我了。”

        黎远捂着嘴唇笑，往前多走两步，目送那“小贼”了家门。

        “让我抱一会儿。”

        又纠缠了一阵，邵遥到底是累了，连连打哈欠，黎远再不舍也只能放人。

        他顿了顿，背站直。

        两人依偎着聊了一会儿天，话题围绕着刚才那个M-ROOM。

        “对啊，阿姨给我提供了不少素材资料。”

        黎远叹了气，抬掌对那个方向勾了勾。

        他缓缓移过，目光看向斜对面的别墅。

        黎远仰起，望向憋得通红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