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

        周奐不语，只是盯着镜面，上只有他的倒影。

        姜哲的父亲是德国汽车大厂台湾经销总代理商的董事，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年轻时曾是国家亚运击代表队的一员，十七岁选培训队，十九岁正式成为亚青代表队成员，二十岁那年夺亚运金牌，一举成名。

        七年前，姜哲假释狱，和家里拿了一笔钱说要投资，其中一分就是资助周奐开店，而这些年他持续挹注资金，却从来不涉酒吧经营，就是偶尔个面而已。

        周奐不喜旁人谈论自己，每一回向徐俊问起，顾怀之总觉得自己在贼，总得把握周奐在远忙碌的时机，徐俊甚至还警告过她，绝不能说溜嘴，否则他们都完了。

        一夕间，万眾瞩目的坛新星沦为手染鲜血的罪人，姜哲从此淡育界。

        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有故事的，但无论是什么，她都喜他。

        「周奐。」顾怀之轻喊，自后抱住了站在镜台前刮鬍的男人。「不用特地去买早餐了，冰箱里不是有三明治吗？吃那个就好。」

        顾怀之个小，褪去跟鞋以后，他只要张臂就能把她整个人收在怀里，和他并肩时，她总得仰脑袋才能看着他的睛说话，他若不弯腰，她没办法好好吻他。

        每当他陷沉思，都像一种预兆，预告着未来的路并不好走。

        十七岁那时，他名叫周焕。

        「周奐？」

        偶尔，顾怀之会害怕周奐的沉默。

        但她想和他走得更远，想和他在一起很久，想给他更多的。

        姜哲是thanato的资者，就连店面也是姜哲买，產权却是登记在周奐名。

        他们之间的差异太多，观念也不相同，周奐一味地对她好，却总排斥她的付，她说的话他照单全收，却从不提自己的想法，也不和她说任何心里话。

        十七岁，正是周奐失去音讯的那年。

        顾怀之曾问徐俊，周奐和姜哲是怎么认识的，徐俊说他也不清楚。

姜哲。

        姜哲的年纪比他们长了四岁，从小到大念的都是贵族学校，大抵不可能和周奐在学生时期就认识，而姜哲事那年二十一岁，也就是周奐和徐俊十七岁的时候。

        然而，隔年姜哲却在一场生日聚会上与帮派人起了角，最后演变成斗殴衝突，混乱中，姜哲为了保护同行友人，在对方亮枪时上前夺枪，拉扯过程中枪枝意外走火，弹击穿另一名帮派份的颈，姜哲因此被以多个伤害罪及过失致死罪起诉，最终遭判五年七个月的有期徒刑。

        他不介意迁就，却不乐意看见她为了合他而委屈自己。

        周奐曾经是周焕。

        他们之间至今仍是只有是靠近的。

        至于为什么把名字改了，徐俊问过，但周奐没说。

        她还有很多时间能努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