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奐这学期还没有专用研究室，先前在图书馆备课时，被外系的女学生误认为是企研所的研究生，频频凑到桌边留纸条，顾怀之知以后就打了一份研究室的钥匙给他。

        现在都五月中了，天气得很，讲了两个小时的课，她渴呢。

        这事若她主动提了，怕会给他压力，才会这几个月来都只能自己忐忑。

        看几天后又要过生日，顾怀之怎么觉得自己虚长了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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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一问之才知，她生理期来前没忌，和姚倩一块去吃了冰，结果对方好端端的，生理期来了还是照样在医院里忙忙，她却痛到不吞止痛药不了床。

        闹这么一桩，倒让顾信之多了件事能骂他。

        成天就是开车送她来学校，偶尔替她买饭，偶尔在研究室里陪她工作，觉除了多了个客座讲师的分所以在学校里走得泰若自然以外，和以往没什么差别。

        三月中旬，周奐取得企系外聘讲师的分，系上也通过了学期的聘任案。

不呕气了。

        在国那两年，为了儘快取得学位，他把时间全花在研究上，整个旧金山，除了往返学校和家里的路之外，也就只认得去大卖场的那条公路，哪儿都没去走走看看。

        当时看她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哭得梨花带泪，周奐直接把人送急诊了。

        一个原本不过节的男人，如今为了她，努力记各种节日，这回为了陪她过生日，甚至提议了要去看电影，儘不是什么别心裁的约会行程，也已经让她足够动。

        週五，顾怀之结束午的选修课，回到研究室时，男人正在里替她整理办公室，会客区的矮桌上还摆了两份餐盒，以及一杯她惯喝的红茶拿铁。

        自从前年生日，她说了比起惊喜更喜他陪伴之后，这男人就再也不瞒她，三个月前的人节特地订了她喜的餐厅也提前和她说了。

        这男人怎么去了一趟国，心思变得更难懂了??

        「看电影？」顾怀之垂眸看他，眸光讶异。

        看在他如此用心的份上，结婚的事就暂且搁着吧。

        这男人在认识她以前，不只不用社群，就连电视新闻也很少看，对这个世界毫不关心，和她在一起之后，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让他愿意陪着她一块看影集。

        他们有的是时间啊。

        顾怀之轻笑，吻了吻他唇角，「谢谢你，周奐。」

        顾怀之自知理亏，扁着唇没回嘴，默默地夹了饭吃。

        「上个月生理期来痛成那样，还想喝冰的？」周奐淡瞟她一，吻听着不冷不，替她开了餐盒，也把餐递上。

        说到这，她年纪是真的不小了，这个说学成归国之后就要和她结婚的男人也回来四个多月了，怎么却一动静也没有？

        顾怀之喝了一饮料，皱眉咕噥，「怎么买的？」

        顾怀之摇。

        「嗯。」男人淡声解释，「星期一你生日，但我那天晚上有场演讲，提早陪你过。」

        她没说，周奐也没像过去那样持问答案，而是主动换了话题：「星期天晚上去看电影，好不好？」

        见她若有所思，周奐伸手取她手里的筷，把人抱到了上。「在想什么？」

        没有她在边，他就不在乎生活。

        在一起久了，男人连她平时怎么叨念都学得有模有样，搞得她最近时常有自己年纪比他小的错觉，以前惯了叨絮的角，如今对调过来，她还真不习惯。

        几年前都有过教训了，她真不该继续低估这男人的外貌。

        他真的有打算要和她结婚吗？还是说，他还想再等个几年，认为自己现在助理教授的分还不足以与她相？可是再等几年是几年？总不会真的要等他升上副教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