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在的魂魄还是个人啊?!
“好了,不要闹了。”
“……”
阿宝蹿上梁元敬肩,生着垫的猫爪啪地拍上他的脸颊,激动大喊:“哈!是真的!我能摸到东西了!”
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为何会如此?”
梁元敬微微睁大,看着她。
阿宝腔的心脏动得如此清晰,就好像她还活着的时候,她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病了么,竟看梁元敬看了迷。
他的双手过阿宝腋,那觉十分奇怪,她不自在地扭扭,低去看画卷上的猫。
先前梁元敬不慎割破手指,血明明滴在了画上,这是两人都有目共睹的,可现在不仅宣纸净如白雪,上面画的狸猫也不见了,画面上只剩一只着茅草的瓦罐,而魂魄状态的阿宝,变成了和画纸上一模一样的狸猫!
“不……不仅猫不见了,你的血也不见了……”
“……”
“这笔是谁赠给你的?”
“真的不见了!”
“……”
阿宝问:“你用的什么笔?”
“!!!”
梁元敬:“!”
阿宝心你这人连门都不大,竟然还有个和尚朋友。
虽然自己的外形是只猫,但被他抓着脚的觉还是很奇怪,阿宝忍不住地想往后缩,却被梁元敬更用力地住。
梁元敬没说话,因为于他而言,能看见鬼魂本就是一桩奇事,最近发生在他边的奇事太多,也就不值得再“奇”了。
梁元敬拿过笔架上一只平平无奇的兔毫笔,递给她看,上刻有“赠元敬小友”五个篆字。
猫看人的视角是很不同的,梁元敬的俊脸在她面前被放大至数倍,阿宝时至今日才发现,这人是真的很好看啊,肤白皙若玉,毫无瑕疵,明亮的睛,的鼻梁,还有温的唇。
阿宝一张猫脸,还好有挡着,不然真是要老命了。
“好了。”
“画上的猫不见了。”
“……”
回事?”
神笔良的故事在大陈朝属于家喻晓的民间故事,就连未去学塾开蒙的儿童都听过,梁元敬没理由不知晓。
梁元敬忍无可忍地住了她的后颈,拿来帕将她乌黑的爪拭净。
阿宝与梁元敬对视片刻,终于忍不住惊叹:“世间竟有这等奇事?”
梁元敬:“???”
阿宝震惊扭,动作幅度太大,险些从书案边沿掉去,梁元敬小心地将她往里推了推。
“相国寺的觉明小师父,他是我一挚友,去年九月中,我与他相携京,途中他赠我这支笔。”
“我能碰到东西了?”
梁元敬放开她的足,微微一笑,他笑起来如风拂过杨柳岸,温柔又明净。
梁元敬盯着桌案上那幅《狸猫戏草叶图》,面凝重地说。
阿宝奋力上书桌,无奈刚变成猫还不太习惯,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上,好在浑多,并不太疼。
“我知。”阿宝说。
“神笔良,”阿宝问他,“你听说过这个故事么?”
梁元敬见她不上来,一声“得罪”,将她抱上了案。
“……”梁元敬,“明日我去相国寺问问。”
她又书案,兴奋地来蹿去,将书案上的笔架、砚台、画卷、书本蹂.躏地一团糟,还不慎踩墨砚里,踩得雪白宣纸上全是梅花一样的猫爪印。
“我看看!”
“也只能这样了。”
阿宝惊呼:“我能碰到笔!”
“这笔肯定开过光。”
她可不想一直当只狸猫啊,阿宝郁闷地将兔毫笔拨来拨去,忽然抬起脑袋,一双碧绿猫瞳倏地放大。
咚、咚、咚。
“!”
“再等等,就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