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志和丽雅从小在山里长大，这爬山对他们来说毫不费力，可是毒香林就有些气了。

        看着看着，脚一个没注意，踏空了一级。

        “香林小心！”丽雅一把抓住她的衣服，这才让她没有跌去。

        山里的温度比外面要低一些。毒香林裹紧了上的衣服，庆幸在山前多穿一件薄外套。

        她现在的心神全被前的艳丽占据，没有听见丽雅说的话。

        “香林你看，那就是朱素草啦。”

        旁边的丽雅皱着眉像小狗一样嗅了嗅，“哪里有？”

        虽说这山不是什么有名的景，但路已经修得极好。石阶切面平整，哪怕对毒香林这样在城市里长大的人来说，也觉和爬楼梯没有太大区别。

        所谓的“路”只是一条从植被里踩平的小，因为坡比较陡，村民们还顺着上挖了小凹坑，权当“台阶”。

        所以就造成了现在这样微妙的放任状态。

态度是，既不帮助，也不阻止。

        明明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这个觉。

        可自她山以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就在心挥之不去。

        那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和她初次上山时不一样了。

        现在刚过正午，日正烈。可是在这层峦迭嶂中，再灿烂的阳光都被参天大树遮挡，落到她上的只有零星的光。

        “这里的植长得太快了。”嘉志边把到伸展的枝丫清理掉边解释。

        她之所以会到违和，就是觉得每级石阶都变窄了一些。

        难真的是她觉错了？

        平整的石阶只修到山为止，接来的才是原生态的爬山。

        一步一步走近，她缓缓蹲在花丛边缘，轻其中一株朱素草的。植株通血红，须深深地扎深红的土壤里。

        “好香啊。”毒香林忍不住慨。而且不知为什么，这花丛对她来说有莫名的亲和力。她甚至有想躺在里面的冲动。

        想起了无音讯的前男友，毒香林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丽雅，嘉志，”她问：“这山路以前有这么窄吗？”

        她知，只有用叔叔的血才能再次开启。

        人和人的差距真大。

        这路对丽雅和他来说都不算什么。所以主要是照顾不习惯走山路的毒香林。

        等到嘉志终于把路清来，毒香林看了一，心难怪自己之前都没有发现。

        “……谢谢。”毒香林也被自己吓了一，抱着丽雅的胳膊压惊。

        顺着丽雅手指的方向，毒香林终于看到了活着的它们。

        “这一小段路比较难走，丽雅走前面，香林走中间，我在后面吧。”嘉志安排。

        “我们快到了。”嘉志在前停。

        连心智正常的嘉志也表示认同。

        不过这么一，她反而明白自己的违和从何而来了。

        那天行着荒诞淫靡祭祀的山已经完全消失。现在只是一片结实的石。

        “没有呀。”丽雅煞有其事地比划了一：“和平时一样呀。”

        吴皓他可真会找啊……这都能让他拍到朱素草。

        山中还是生活着许多小动。青年的动作惊动了在叶片中休憩的麻雀鹧鸪，咕咕叫了几声就慌张地飞走。

        毒香林也没有实质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想法，只能作罢。

        嘉志没有在那里停留多久，拿着小斧在山对面的茂密灌木中左砍右砍。

        她看着前面的丽雅在石阶上蹦蹦，还不知什么时候揪了狗尾巴草晃来晃去。

        一大丛血红的朱素草映帘，一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

        等爬完这段坡，她已经气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