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香了吧，你们在煮什么？」

        「妈咪，烤箱在叫你。」

        「嗯哼。」

        好吧，至少有足够大的烤鸡和炉上还煮着的汤——等一，已经放多久了？怎么还没煮？惊觉到这件事的你上把烤鸡「碰」的一声整盘扔在厨房桌上，然后扭过去查看角落的炉，发现火本没上。你低声咒骂一声，又上意识到现场还有小孩，你正想转过去解释......门锁开了，你们的儿大声尖叫，琴到家了。

        尤其是在你们安顿好儿，终于能回到床上休息时，你藉着床的灯光读书，而琴面着你这一侧已经沉沉睡去。在读完一个段落后，你闔上书本，有时候是诗集或你合作的剧本草稿，你看向在旁安心睡着的挚。

        男孩又唤了一次，你这才回神过来，对他笑了一，赶紧上隔手套来打开烤箱。以第一次来说，你们的烤鸡算得上很成功了。抹过蜂蜜后的烤鸡泽金黄，看起来多汁味，为此你们俩相视一笑，碰了拳......至于原本要用放在起司通心粉里的手工宽麵条，你看了看掉到厨房地上的麵团和鸡壳，想想或许你给自己设的关卡难度太了。

        不得不承认，你的确也为此到骄傲，像是真正地证明了什么。而琴走过来给你一个单手的拥抱，你们越来越习惯了这种拥抱模式了，尤其在你们怀里的是一个还不明白状况的金发小男孩，你的小奥利奥，是你和琴发誓会不计任何代价保护的家人。

        你移动拖鞋，试着将同样落在地上的起司片塑胶袋踢到角落，正要向琴解释。

        「烤鸡！」

        「妈咪和我在麵条！」

        太好了。

男孩依然睁着大仰望你，双手沾满麵粉地等待着你的帮助。

        「等等......」

        真的很。

        「呃，关于这个......」

        你回想起那一夜里，琴像这样盯着你时似笑非笑的羞涩表。垂眸，你的指尖在她的颊侧轻轻掠过，底满是和珍惜。

        琴却惊讶地微微张嘴，但从她唇角的弧度看来，这是好的那一种惊喜。她看向怀里的儿，又看向你，不敢置信地问：「他刚刚是叫你——」

        琴的发丝随着年纪增长，已不再是金棕的，而是浅金混杂白发丝。但她的脸几乎不怎么有衰老的跡象，或许就只是你真的太这女人了，每一天的她依旧看上去耀迷人。你依然为她写作，写彼此生命里的那些相遇和等待，这对你来说的意义在于纪录。

        金发小傢伙举起双手对妈妈喊，看上去得意洋洋的。

        琴抱着儿走厨房，掛着一抹疲惫却依然迷人的笑容和你交换一个吻。

        --

        有时候你仍会想起你们几年前在小酒馆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