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样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但最后她究竟能拯救谁？连自己都救不了了。

        洛泽川想到那天在酒店慕凡希温顺跪在地上的影，还有那套应对客人的嫻熟程，里锐利的光逐渐黯淡去。

        霍兰胀红了脸，洛泽川视着他，猫一样的漂亮睛神凌厉：「世界上无条件的好人太少了，而且所谓的好人也不会教你过这种刀尖血的生活。你们今天如果死在这里，慕凡希、或者你们帮派的老大，会为你们掉哪怕一滴泪吗？」

        那次酒店里有人喝醉了闹事，所有服务生都熬到隔夜中午才能休息、离午班开始时间不远，慕凡希便把几个小孩都先带回家休息，免得他们还要来回奔波。

        原本该是很仓促短暂的一，霍兰却记了起来，因为慕凡希看着照片的那张侧脸上，有他从未见过的压抑表。

        霍兰咬着牙，这年轻的豹神有些东西让洛泽川微微恍惚，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是无畏无惧，咬死了目标就绝不松：「慕救过我们，即使是当棋，我也心甘愿！」

        照片上那个穿着警装英姿发的女孩巴微抬，似乎是突然被喊了名字地回眸，阳光打在墨黑的眉与，得放肆。

        但前这群国中年纪的孩能这么支持她，肯定是因为她尽了全力把他们护在自己单薄的羽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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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近的距离，霍兰目光锁在洛泽川的脸上，从见到这位女警时就一直隐隐觉到的莫名熟悉再度窜。

        有什么好问的呢？一个可以被随手送去当作玩的女人，在帮派里能够过得多好？

        洛泽川眉间一动：「她过得怎样辛苦？」

        未经世事的少年经不起挑衅，驀然举拳，但睛还来不及眨，手腕就已被洛泽川重重锁住。

        然后慕凡希倾，轻轻用咬着的菸碰了照片角落，动作轻柔得像一个告别吻，看着照片燃烧蜷曲，最后化为灰烬。

        「放心，她命大没死。」洛泽川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疲态渐渐明显，「不过你记得，她暴了自己，不可能再回去你们组织。你们这些小孩虽然是免洗筷、上不会间得找上你们，但我还是奉劝你趁机快脱离，不要再当他们那些人的棋了。」

        洛泽川黯然地放开霍兰的拳，直起准备离开：「你如果真的谢慕凡希的好，就更应该早脱离这里。」

是你们这群小孩觉得这样整天打架很威风很厉害？」

        那个女孩正是年轻时的洛泽川。

        霍兰低，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霍兰急急挡在她回要走的去路上：「慕现在怎么了？醒了吗？」

        他在慕凡希家里睡着了，起来时迷迷糊糊要去洗手间，路过她房间时意识从门望了那么一，望见里咬着菸的人正在烟雾里看一张照片。

        他愣了，脑中飞速联想的画面一格格奔过，最后锁在某一天慵懒午后。

        「慕会！」霍兰咬着牙反驳：「我们都是没有人的小孩，为了活去才会去酒店帮这些帮派的人工作。所有人都对我们又打又骂，但慕对我们很好，她给我们零用钱，还会我们去上学——哪怕她自己过得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