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答对了。”单云望着监控那笔游动形成的字，挑眉。

        “那不说了。”危丽心虚，“好像是有这种规定。”

        一行人往研究院堂走去，路上赵离将何月生给的糖吃了。

        “可以，我请！”危丽举手说完，又改变主意，“算了，让严静请，她卡上钱也不少。”

        考场上，赵离还不知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她低看第二题。

        ――玉米螟在玉米叶片上产卵，产于叶片正面靠主脉。

        “单研究员，你这话可就有偏颇了。”李真章状似委屈，“试卷上可是还有菊科相关的题目，再说赵同学都屠了悬赏板块，这些题目对她应该不算难吧。”

        种植员要升种植官，需要熟练分辨病症，以及懂得正确用药防治的知识，为了避免有人完全靠运气，整册试卷十六大题，只有第一大题有十个判断题，大题分占比最低，其余题目多为填空、论述题。

        监控室，随着赵离往答题，单云有明白过来，看着李真章那几个人：“这份试卷避开了所有茄科、葫芦科、十字花科？”

        赵离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说：“午还有考，现在去吃饭。”

        单云没听清，她肚又在叫，连忙离开监控室，去卫生间了。

        危丽翻白：“哪年考他们来不讨论题目？严静，人不要太死板。”

        这是家属卡，级研究员都有，在农学研究院的堂几乎可以随便刷。

        “会取消考试资格？”佟同立刻拉着赵离，让她别说话。

        “她答完了？”单云的红披肩早不知去哪了，她一手捂着肚，慢慢挪来，见到监控中的赵离放笔，不由问。

        显然负责题的这几个研究员已经调查过赵离在第九农学基地都种了些什么。

        赵离表示理解。

        赵离不打算着合格线过，意外被中央农学研究院最特殊的人看见，又有赵风禾这个背景，她不可能会放过这个极佳的好机会。

        这题该现在研究员考试卷上，而不是种植官试卷上。

        最后一大题严重超纲，已经属于中级研究员研究的范畴，连她都要思考片刻，也难怪赵离答不上来。

        赵离见到几人笑了笑：“考完了，还行。”

        ……

        单云还想说什么，肚突然疼了起来，她也顾不得再说话，捂着肚匆匆跑去厕所。

        无论是研究员还是种植官，所有的位置都是有限的，非扩招期，只有等研究员和种植官退休或者死亡，才有空的名额。

        监控中，赵离打开笔帽，肩背笔直，微垂着，提笔缓缓写一个“对”字。

        错了，玉米螟的卵会产在中叶片的背面叶脉两侧，不是正面主脉。

：“超了范围。”

        “怎么样怎么样？”危丽起冲过来问。

        赵离留了一大题没答，那题目专业术语太多，又涉及实验，大分人应该看都看不明白，她也没过实验室，有些数据分析不应该会，就空着没答。

        旁边两手空空的危丽见状，顺解释：“我怕小糕坏了，就拿去给我妈吃了。”

        这几科都是赵离在第九农学基地种的农作，西红柿是茄科、西瓜、苦瓜都是葫芦科，至于大白菜则是十字花科。

        一楼，她就见到蹲在假石旁的四人。

        “严组长没有说错。”罗翻雪望着监控中赵离起交卷，转脸对单云，“赵同学的基础平的确扎实。”

        “那我请你们去研究院堂吃饭，那里净安全。”严静拿一张浅绿id卡。

        “真的？”何月生看向危丽。

        李真章脸不虞，看来这赵贤到底是初代研究员，留的资料不少，居然没有难住赵离。

        ……

        “离，你考完？！”佟同第一个发现来的赵离。

        不等赵离开，严静先阻止：“不可以考题目。”

        一个半小时，十六大题，对普通种植员，这时间太短，往往后面还有两三大题没写完。但赵离交试卷时，甚至还多半个小时。

        她在后面写“错”字，继续答一题。

        这还是她控制着速度，制让自己多读几遍题才笔后的结果。

        “那也不行。”严静板着脸，“她都没有考完，如果被人抓到举报，可以取消考试资格。”

        罗翻雪，目光有些佩服：“除了最后一大题，她全答对了。”

        因为种植员们也会藏着掖着，怕其他人知题目后，以后会答类似的题目，考上种植官。

        考场上，赵离还在答题，她手极稳，几乎没有任何犹疑，便能落笔。

        “都有什么题目，说来让我们听听。”何月生好奇问。

        监控中，众人皆看到了第一判断题的容：菌是菌丝为抵抗不良环境条件发生变态而形成的有特殊结构的休眠。

        她不知自己每落一笔，监控室的气氛就沉默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