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学着克制这些不适宜的想法。
如她所想的一样,玄瑞辰疾步跑到她前,一把拦了她缓慢的动作,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虽然经常开玩笑逗他,可这是最过分的一次。
玄扶桑见自己玩大了,不想在早朝前惹他不悦的她,湿漉漉的双眸中上就写满了求原谅。
这种小孩的占有,绝不能任由其蔓延。
每当他以为自己足够成熟时,总有一些幼稚的想法横空世,把他打回原形。
他和皇无论如何不会走到那一步。
玄瑞辰是想生气的,可看着皇温柔中带了一丝讨饶的笑容,他又突然觉得,刚才在皇面前故作成熟的自己,真是够可笑的。
来人正是她在等的玄瑞辰。
长大后变得生疏……
“皇!”他微微晃动了她的手腕,两个字几乎是他咬着牙说来的,可语气里溢满了委屈和撒。
在金銮殿上坐了片刻的玄扶桑,在听到一阵脚步声后,转看去。
台之上的风料峭,得龙袍衣袂翻飞。
这是他从昨晚到现在唯一发自真心的笑。
当玄瑞辰踏着朝阳的光辉,拾级而上,登圜坛的祭天台时,他耳中不断回响的,依然是“兄妹深”四个字。
想要皇时时刻刻陪在边什么的……
皇怎么这样啊?
但当他真的看到云岑那讨厌的影,尤其是他用炙目光望向皇时,他还是觉得心像是冷不丁被针扎了一。
他试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堵上心里破了的大,它一直都在漏风,直到刚刚才被皇的笑补好了。
可是姑姑与父皇的前车之鉴,却让他不得不害怕。
这念未免太过贪心了。
他的确在担心重蹈覆辙,可他怕的,不是毒害谋逆。
对上他略带疑惑的双眸,她也视而不见,只是低了,提起衣裙,作势要行跪礼。
他也知,此事对他们多有裨益。
有不舒服。
他知,只要了圜坛,了金銮殿,就能见到皇了。
他和皇也会这样吗?
在他与她隔了几步距离时,她无声地起了。
他一玄朝服霸气又华丽,剑眉星眸,神庄重,行走间有种睥睨天的冷傲气。
简直就像一个诅咒附在了他的心上。
原来,那颗心缺的,是近在咫尺,伸手可的皇啊。
看着他在此刻尚没有闲杂人等的殿,俨然一副君临天的模样,她忽然起了试试他的心思。
否则,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为皇分担重任?
从昨晚与皇分别算起,至今尚不足半天……
可是此时此刻,他心中还是生了对皇的思念。
玄扶桑虽然先前已经跟玄瑞辰说过,云岑会朝。
只能歪了歪,冲他俏笑:“辰儿又被皇骗了。”
刚才吓得他呼都停滞了一瞬,心都凉了半截。
他的痛。
她抬眸见他皱了眉,面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受伤,中不禁浮现一丝心虚。
玄瑞辰一怔,中的惊涛骇浪霎时褪去,却也再难恢复最初的深沉气势了。
想到这,他笑了来。
“皇!”他脱而的呼喊中仿佛带了心碎的声音。
随着十二位銮仪卫鸣鞭三声,文武百官开始依次金銮殿。
他隔着前垂着的冕旒望向四方,明明台有众多太监和司天监的官员,他却只觉得,皇真是又空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