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他抓住我的手腕，表像是在说，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汶沫这更激动了。「你什么都不知，凭什么来对我和若益的相方式说嘴？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自以为是，以为若益会喜你这种人吗──」

        --

        汶沫和我成对的友手鍊，在她拉扯我的过程中，互相碰撞发了恼人的鏘鏘声，更加助长了我那无名的焦虑。

        汶沫像是赢了游戏般得意地叫嚣，而就在那眨间，施博育也小小地皱了眉。

        「你们正要回家？」他问。

        我急着想解释，但就像刚刚无法帮汶沫找到好理由一样，我什么话都说不来。

        「若益，一起走吧！」

最后一节课的尾声就开始偷偷收拾的汶沫比我还早收完书包，蹦蹦地来到我的座位旁。

        「……我要去吃鸡糕了。若益你不饿吧？明天小考很多，你还是先回去复习好了。」

        「那个、汶沫，我不是──」

        「掰掰──」

        放学后的时光，少了固定座位的束缚，班级里的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其中不乏有像汶沫一样喜挽着手的女生圈。

        我还没反应过来，汶沫便一个箭步向前，挥开了施博育的手，把我拉离他，也把我缠得更紧。

        我后知后觉地惊慌起来。

        男生和女生如果手牵手的话，会被人觉得是在曖昧、关係匪浅，但女生之间的话，就只是一种友谊的表达方式而已。

        喜。

        「果然，我今天还是想和你一起走。」

        「搞什么啊，本来才因为要去吃鸡糕，心好不容易变好一了，怎么一来就遇到讨厌的人啊。」

        「我们──」

        我话还没说完，汶沫便嘴：「我们接来要去嘛，和你有关係吗？」

        我没有察觉那悄悄改变的态度，还自然地向他挥手别。

        「汶沫！」

        「对啊、对啊！无关的人就闪远一啦！若益我们走吧！」

        「汶沫……」

        汶沫低，藏起了脸庞，让我失去了能够得知她心的线索。

        我再次小声斥喝，这次的气严厉了些，汶沫把神望向别，表像是在呕气。

        施博育这回没有让步，他板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那你又好好听秦若益说话了吗？你确定她不是在迁就你的任？」

        「我喔──」

        自从认识汶沫以来，她就喜这样黏着我，我也从来没受过什么异样。

        在那场我没有回覆的告白之后，亦是如此。

        这个词所代表的重量，对最近的我而言，有些太重、太难以负荷了。

        反应过来后，首先映帘的是汶沫惊愕的表，她护着自己的手腕，那是友手鍊的位置。

        幸好，施博育没打算和她计较。

        我在大吼的瞬间，甩开了汶沫的手。

        他不是会把绪写在脸上的人，此刻却有些不耐和紧张。

        还没回想起校门有什么摊贩，我的话便在了嘴边。

        「你刚刚没听到吗？若益现在要和我去吃心，没空和你一起走，也没这个意愿啦！」她尖了语气，引来走廊上一些人的侧目。

        她留了这句话，没有加快脚步，也没有丝毫迟疑，就这样离开了现场。

        就在我们走教室前门的那刻，施博育也从隔教室的后门冒了来，我们恰好撞个正着，我还和他对上了。

        「够了！」

        我偏提醒她注意场合，她却不领地用力「哼」了一声，害得我面对施博育的脸也尷尬起来。

        汶沫的神霎时变得锐利起来，我觉她抱着我手臂的手紧了一，看向施博育的目光也不是太友善。

        一改前些时候趴在桌上一副病懨懨的样，汶沫现在似乎心不错，边拉着我往教室门，边说：「经过数学课的摧残之后，不觉得肚有饿吗？在回家之前想吃东西，希望卖鸡糕的推车今天有来！若益想吃什么吗？」

        过了半晌，她拉了拉书包背带，走过我，也走过施博育。

        看她没有要歉的意思，我只好代她说：「抱歉，她不是有意的，只是现在有……」找不到开脱的藉，我乾脆过解释。「我们现在要去吃心，就是每天放学后会在学校门的那些小摊贩。」

        确认好明天要考试的科目都被我放书包里后，我拉上拉鍊，而几乎就在我起的那刻，汶沫便立刻挽上了我的手臂，把全的重量都压过来，和我紧紧贴在一起。

        「等一喔，我快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