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角馀光看见母亲被架走，几个护士搀扶着她坐上床。

        江汸沉醉在她的话语里，很快乐、很满足。

        现在她不想着要逃离，更多的是想留来陪她。

        「小，请你冷静！」

「不要！你走开！」她用几乎崩溃的声音喊着，不敢抬看一母亲的神，但她已受到怒火蔓延至她的方向。

        又是一个巨响，整个滴架倒在前。

        江汸不知这是在和谁说话，她耳边闹哄哄的，有母亲的咆哮、护士的慌张话语、机嗶嗶嗶的声响。

        父亲没有替她说什么话，很少关心她，自然疏离。

        江汸不医院，她也害怕看见医生。

        夜晚她总是会检查好几遍，房门是否锁紧了，是否堵死了，母亲不会随意闯。

        她学会煮菜，每天在母亲回家以前，她会煮好一桌饭菜，再自己吃光。

        一个人的餐厅很冷清，她也习惯了。这样反而清间，也不用害怕会看见父母亲。

        从此以后她不再向母亲说话，明明居住在同一间屋里，她却四躲着母亲。

        直到她看见王晓天，在酒吧外，江汸第一次被别人需要。后来，她觉得这个女老师温柔婉约，给她很多很多的安全。

        半晌，王晓天才悄悄开，「你留来陪我，我也会好好陪着你，没事了，好不好？」

        它正巧打中江汸的，她一屁跌坐到地，前一阵发黑。

        她画红的双唇，印在江汸脸上，留一个鲜明的彩。

        江汸喜王晓天这样想佔有她，却又十分害羞的样。

        「老师，你嘛呢？」江汸没有方才说话的忧伤，她淡淡的微笑就像一事也没有。

        她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中两年，她总是告诉自己，快结束了，这样的日真的快要走到尽。

        「老师，你别这么害羞。两边都要留一个，才对称。」

        王晓天听完这里，她默默抬起，朝江汸脸亲吻过去。

        儘所有防堵工作都得非常确实，她偶尔还是会惊醒，以为又有人抓着她不放，对着她咆哮。

        江汸心里到一阵痛快，看到那不断动的血珠，她得到一种救赎。

        --

        江汸提音调「嗯？」了一声，王晓天更是抱着她不敢抬。

        这个疤痕不像其他伤一样，看得见、摸得着，知它正在慢慢结痂，而是隐隐藏在心里，像个未爆弹，随时爆炸。

        其实江汸对父亲没有太多仇恨，也没有什么，他只是她人生里一个过客。

        床单因为她的大量鲜血而被染红，一朵朵造型奇怪的鲜红花儿绽放，十分吓人。

        这样的记忆在她上烙一个深深的印记，夹杂着母亲暴的言语、医院的鲜血、药味，还有自她手上的血。

        她不知何时痛苦才会过去，无论是上的、心灵上的，她都好想逃离。

        王晓天看那唇印，滴滴地靠在江汸肩膀，两手环绕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