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心再一次抬起，震惊难解地看着她，吶吶地说：「你也没告诉我你要上北科大……」

        叶知心从画里抬看着她，莫程的脸柔中带刚，鼻梁直，五官分明，是宜男宜女的扮相，留着短发的她比任何男孩都帅气，但叶知心想，留长发的她应该也很。

        她们常常约在图书馆外那一整排阿勒的树，其实也不是刻意约，而是那里通常很少人去，叶知心总是习惯躲在那里画画，被莫程发现后，莫程便常常一个人找了过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两人间的一种默契。

        以莫程的成绩上台大都不是问题，为什么为了她去北科大？

        莫程开心地笑了笑，她转看向那一片金黄的阿勒花海，不再说话。

        「为了你，我特地去唸北科大，我以为上了大学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但你……为什么放弃绘画了？」北科大的校区在北艺大旁边，当年叶知心已经确定申请上北艺大，她才决定选填北科大的系所，就为了上大学后两人还是可以像中时一样。

        于是叶知心了，温柔地微笑，说：『你留什么发型都很适合，短发很帅，长发一定也很。』

        在金的璨阳，她的姿若天使。

        她们俩之间的相如风化雨，无声，多半时候是安安静静的，叶知心画画，而莫程偶尔看书，偶尔看着她画画，再偶尔聊上两句。她一开始还担心莫程会受不了她的沉闷，或许很快就不再来，但莫程看起来却意外地享受和她在一起的安静时刻。

，没说什么。安静地跟着叶知心了她的房间。

        叶知心继续说：「客厅旁的浴室是公用的，你先去洗澡，里面有绑橡筋的沐浴乳是我的，洗发也是……看你还需要什么再跟我说……」

        叶知心有些侷促地看着她，又看着自己的床，不安地说：「我……我只有一套床单……那个……你……」

        而叶知心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将她此刻凝望的影记。

        莫程却直盯着她，目光坦然而灼，说：「叶知心，我以为你会唸北艺大，你……为什么不画画了？」

        但即使如此，房间看起来却十分整洁，所有东西都在应有的位置上，虽然小却不显凌乱。

        叶知心的房间就如她所说的很小，约三坪半，没有窗，屋只有很简单的生活用品，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兼化妆桌，地上一个小和式桌、一个五层的置铁架，和一个衣柜，就将房间佔得满满当当。

        叶知心有窘地撇过，说：「你比我，又比我大，我的衣服你穿不……」

        叶知心的睛倏然睁大，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单刀直，随即又垂过，转开，默然不语。

        她看着莫程漂亮率的脸庞，一时怔然。

        时光彷彿又倒到很久以前，那金黄的花雨之。

        那时阿勒已开了一片璨烂金黄，距离她们毕业分离也在不久之后。

        自从那天莫程主动和她搭话后，她们偶尔会走在一起，莫程是个很大方的人，边常常围着许多人，而叶知心个安静，甚至是有孤僻，但南辕北辙的她们却意外地很合得来。

        莫程了解地了，始终掛着笑容，没有多说什么。

        『叶知心，你觉得我适合留长发吗？』莫程站在她面前拉着自己的短发突然问。

        她和她坐在图画馆前的石桌椅，她摆上画架写生，而莫程看着她。

        --

        「这样就好了。」莫程拿着衣服乖乖地先去洗澡。

        叶知心打开衣柜，站在衣柜前犹豫了好一会，最后拿了一条乾净的巾和一件像是睡衣般宽大的衣服给莫程。

        莫程拿起衣服看着叶知心笑了。

        等两人都轮用完浴室后，隔着和式桌对坐在叶知心小小的雅房中，气氛顿时有些凝重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