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腰，退后几步，瞥向火：“放了那只蠢。”

        秦青怎么可能把气运交给秦玉然？

        “秦青，你又想逃去何？”

        “他是――”

        但在和意志都被控的况，只要一个指令，他就会向秦玉然心甘愿奉上一切。他僵地抬起手，从自己眉心里缓缓一细如发丝的紫光。

        996刚想爬起来，冲向秦青，却又被一只燃烧着烈火的蹄狠狠踩住，吐一鲜血。滋滋作响，被烧得焦黑，烤的味飘在空气中。

        “师弟，方才你用什么伤了火？告诉师兄可好？”他略微俯，蛇一般阴冷的眸定定地看过来。

        秦青双几乎悬空，肩胛骨咯咯直响，似要裂开。他被迫仰，与风停云对视。

        “两拳把火打到半死。师弟，送你气运的人非同一般呀。”秦玉然弯腰，手掌搭在秦青肩膀上，压低声音柔柔说：“师弟，来，把剩的气运给师兄。”

        秦青眨眨，以为自己看错了。

        “嘘！”秦玉然忽然竖起指，抬眸瞥向天空。

        即使看不见，秦玉然猜也能猜到答案。秦青与他是同族，自然用的是气运。

        火吐996，一咬住银蛇的尾巴，将之拖拽来，囫囵吞掉。被秦青打裂的骨受到大量灵气的温养，顷刻间恢复如初，只余额角一些金鲜血。

        “你总是让我失望。许多次，我竟数不清。”

        一只小而苍白的手，摊开在秦青底，五指上动了动，昭示着心的渴求。秦玉然阴暗的双眸释放贪婪的凶兽。

        风停云恨他？为什么？他们从未结怨！

        这里淌着秦玉然的血？世上还有比这更恶心的事吗？

        一人一兽显得格外乖巧。

        一瞬，一大影现在半空中，黑法袍迎风摆动，赫赫威压迅速扩散，把跪坐的秦青直接压趴，脊骨咔作响。

        “小六！”秦青凄惶喊，里爬满血丝。

        “你这，是用我的一滴血凝聚而成。严格来说，它属于我，为我所控，受我摆布，而你只是暂居于此的一缕残魂罢了。”

        秦玉然静静看着这个狼狈万分的人，嘴角挂着一丝怜悯的微笑。

        这双深不可测，寒冷刺骨的眸，此时燃烧着凶猛的怒火，除此之外，秦青竟发现了一丝恨意。

        秦玉然的脸变得十分阴沉，却又很快勾起唇角，诡异地笑了。

        秦青瞳震颤，绝望瞬间淹没恨意。

        秦青双手支撑地面，依旧呕不断。

        秦玉然颇有深意地拍打秦青肩膀，力轻柔地像是一只振翅银雀。

        “师尊。”秦玉然仰呼唤，声音虚弱。

        “你对我了什么？”滔天恨意在秦青赤红的眸里翻涌。

        “你能否有些担当？”

        风停云立在空中，久久凝望秦青，低沉的声音里裹藏着一丝汹涌的绪。他闭了闭，降落于地面，走到秦青前，双手握住这人单薄的肩，将之提起。

        秦玉然什么都看不见，却兴奋地了殷红的唇，目光狂。

        “师弟，我与你的脚，绝对不可告知第三人，尤其是风停云。否则我一个念就能让你魂飞魄散。你已死过两回，那种滋味不好受吧？”

        秦玉然微微勾唇，声音更低：“第一次是你自己犯蠢，与人无尤。第二次才是我。不过，你若是不听话，我不介意杀你第三次。记住，在风停云面前好你的嘴！”

        火打了一个响鼻，然后低去。

        秦青瞳孔剧颤，急促：“两次都是你杀了我？”

        秦青死死咬牙，眶几乎被恨意撑裂。

        秦青极力咬紧牙关，不愿吐实，嘴巴却还是慢慢张开。肌和骨骼都在对抗这命令，发咔声响。

        蠢指的自然是996。

        火不甘不愿地一缕黑烟，用力踩了踩996的肚，听见一声痛苦的惨叫，这才满意地挪开蹄。

        “师弟，乖，告诉师兄，是谁予你这般气运？他在哪儿？”秦玉然用力压秦青肩膀，在对方耳边诱哄。

        他只能用角余光去看右后方，却不能转搜寻996的影。秦玉然不允许他动，他就丝毫动弹不得。

        “一次又一次！你总是选择逃离！”风停云摇摇，神十分颓丧，仿佛被某种不好的绪击溃。

        呆愣片刻后，秦青发一阵呕，指尖抠咙，恨不得把里的一切吐得一二净。

银蛇落在地上，立刻摆动脑袋往土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