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觉放手机:“这样吧, 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让刘队长带上防疫的医生来,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咱们三个就得给全云城的人民赔罪了。”付生玉一边盯着石白跟安瓿瓶一边说。
闻言,石白过来说:“可以吗?会不会很麻烦?”
“卧槽!你自己把自己手断了?”邹觉这回真吓蒙了,不敢再继续开,赶紧靠路边停车。
话说完了,石白还是没反应,邹觉有些疑惑:“阿玉,他怎么不说话?”
受着脖上勒了的丝线,石白沉默着,不敢说话,
能够杀死人的东西有很多,丝线类的一般有鱼线和琴弦,而付生玉的线是用来织布的蚕丝,又细又韧,靠着力度,不说切断,送他上路还是没问题的。
听罢,邹觉立贴紧车门:“我去,他这么毒的?难怪敢现在就来找你呢,他要是在车上掰断了这玩意儿,咱俩必定中招啊。”
邹觉被他吓一,差在路上中间就踩了刹车,他忍不住大骂:“靠,石白你什么?会吓死人的!”
“确实,付老师是个很心的人。”石白意味不明地说。
“这样啊,那平时也要注意啊,比方说什么的,有些看起来没什么,其实很容易引发并发症,会要人命的?”石白缓缓说着,放在衣兜里的手动了动。
石白就是受到了时刻要割裂自己脖的力度才不敢动弹,而且刚才他的手指已经受到那些丝线的威力——他能觉到自己的手指就是被勒断的。
付生玉一直举着手保持丝线的平稳,似乎不会累:“石白,你持会儿,警察很快就到了。”
许久,石白缓缓从袋里把手伸来,上面血模糊,五指往奇怪的方向折断,像被什么东西拧断了一样。
他们本就在去警察局的路上,现在警方过来少了一半时间,在听邹觉说车上有可能装着病毒的安瓿瓶时,刘锦立安排人去疏散人群,而且找了消防队的准备现场消毒。
时间一过去,石白手上的血了整个袖都是,他似乎难得禁了,想动一动,那些线却立绷紧了。
付生玉抬抬巴:“我刚用丝线绑住他了,一在他脖上,说话会把脖割断的。”
这时候付生玉手动了动,一极其细的丝线拉着石白的手腕,接着一个小小的安瓿瓶被丝线从石白袋里拉了来,被吊在付生玉的手跟石白断手之间的丝线上。
看到这个透明的玻璃小瓶,邹觉诧异地看向付生玉:“这什么?”
在付生玉关门时,石白忽然说:“付小,你是不是人缘好的?”
邹觉忙:“对对对,还得预防这个zhadan。”
觉, 你要一块过去吗?”
小黄车缓缓启动,石白掏罩上:“付小,平时你跟助理先生的好吗?”
“不麻烦,为助理,这是我应该的。”邹觉说完,就拿了包跟车钥匙。
付生玉伸手住箱边缘:“我好的,邹觉应该也好的。”
注意到他话里的意思,付生玉左手猛地握拳,只听咔嚓一声,在安静的车里极其清晰,像桃被爆的声音。
石白睛瞪得血红,着气,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阿玉你持住啊,我现在刘队长打电话。”邹觉掏手机说。
付生玉锁上门,回看他,:“对啊,因为我很心,所以大家都愿意跟我朋友。”
付生玉没敢伸手拿,递给邹觉一个罩,随后自己也上了一个:“安瓿瓶,里面装的什么我不知,不过从石白刚才的话来看,是病毒吧?”
接着是石白的惨叫,他猛地叫起来,声音被罩隔挡,听起来少了一份凄厉,沉闷得让人窒息。
店里有小火炉,付生玉浇上熄灭炭火,确定电都关了之后才门,石白已经等在外面,邹觉开了小黄车等在巷。
因为付生玉带着大箱,她必须坐后座,一个人占两个人的位置,石白就只能坐副驾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