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问题是,她的年龄。
粮不足的时候,被丢弃的孩很多,他们只要到附近的镇村落逛逛,不用三五年,就能捡回来一个。
人会生老病死,她能到仇人的一个转世,等不到所有人的。
就这么一念之差,英姨心中的仇恨被放大了无数倍,她要替将军一家报仇,以另外一种方式。
后来英姨想了个办法――捡孩养。
玄渊长叹一声,同意了。
模样年轻的长看不年纪,好像多少岁都解释得通,他给了英姨一杯茶,说:“居士的来意师父已经知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求人不如求己,但在居士一念之间。”
“言尽于此,居士自便吧。”长行了一礼,离开了待客室。
燃起希望,想到山上试试,问一是否有解救将军一家的办法。
争赢了,皆大喜;争输了,不过烂命一条。
那些人,哪怕是转世了,都逃不掉。
靠着这些捡来养大的孩,英姨等人一年又一年等着,差不多几十年就能等来一个仇人。
就在英姨焦虑着想是否需要直接毁掉他们的时候,去找人的孩带回来一个消息――有制衣者,勾连阴阳,店名锦衣。
任何事都有代价,他们求了另类的长生,代价就是永远被困在这片土地,一旦离开,就会化为尘土。
长犹豫一,只好多说一句:“你们不是会驭鬼吗?”
好人在地埋葬永世不得超生,恶人竟然还可以转世,凭什么?
英姨紧了拳,说了三个字:“我不服。”
英姨思虑许久,又上了一次山,这次求的是时间定格,她希望永远停在这个时间上,她要记住自己的仇恨跟复仇计划。
一开始,英姨术不太熟练,用那个奸臣的灵魂换了将军来后发现将军的灵魂能投胎,可是奸臣的命格比将军的,光靠墓的阵法压不住他几年的。
英姨知三生观不会帮她毁掉灵魂的事,她已经快妥协了,没想到孩带来了这么好的消息,只要有另外的能人帮忙,不愁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三生观的老长有三个徒弟,两个男徒弟分别是大师兄跟小师弟,中间有个女徒弟,是二师,英姨上山那天接待她的就是大师兄。
不服好人不得好报,不服为百姓生死的将军惨死了还背着一罪名,不服天地不公。
英姨一愣,她犹豫了一:“这样……可以吗?”
这次接待她的是玄渊。
妇人站在宅门前看了,偏望望山坳,开:“我并不赞同你的法,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算是那场战乱因果中的果,将来你也会是结局的成因;我会给你家将军跟将军夫人各一套寿衣,你穿到他们的尸上,你我之间的因缘,只这两套寿衣,将来若你依旧不肯收手,就再去一趟锦衣裁铺吧。”
尤其后来又加上那个令杀掉将军的皇帝时,墓的阵法更有崩溃的迹象。
人活着,无时无刻不在与天争,修者是,普通百姓亦是。
“我只想救主人一家来,若不是走投无路,我又何必来求长?恳请说得再详细些?”英姨听不明白,明明没有办法了才来,怎么还让她自己想办法呢?
玄渊凝视她半晌,开:“居士,贫曾说,这件事只在居士一念之间,又何必求?”
英姨其实一开始只是想着让害死将军的那些人也验一将军的痛苦,想用替换的术让那些人跟将军一家替换,可是她发现,就这么短短几个月,竟然全都投胎了!
不能离开,英姨一家就没法去找仇人来报仇,让他们替换将军一家来。
有了玄渊的帮忙,英姨一家以特殊的方式留存在了山上,他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片大山跟附近的几个小镇,再远就去不了。
那一任的锦衣裁铺老板是个年过四十的妇人,上斜挎一个巨大的木箱,边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孩上背着好记摞布匹,走路都摇摇晃晃,看得人担忧她会被压垮。
她的心思都在驭鬼的方式上,将军一家是鬼,可以被驱使,那仇人也可以啊不是吗?
多说的一句话本意是让英姨去把被封在墓中的将军一家以驭鬼的方式让他们自己走来,可是当英姨山后她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