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和杏花坐的那一桌,都是和陈氏关系比较好的。见事越闹越大,李大娘也站了来。
有些话如果由她们自己说去,并不怎么好听,搞得好像她们家斤斤计较一般。但若是从他人的嘴里说来,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听到这话,朱翠英立滋滋地过去,端起那一桌的两碗菜便往外走。
她,立小跑着走了过去,见李氏在凶神恶煞地抢菜,表有些不自然。
李氏的话声音嘹亮,铿锵有力,听上去似乎很有理,老实人陈氏都不知该如何接话。
而李氏见自己“胜利”了,得意地瞟了那个妇人一,然后才端着两碗菜离开了。
“我是你亲大嫂,又不是外人,不过是想装一菜回去而已,你怎么这么小气?难我装这么菜回去,就能吃穷你?”
陈氏见李氏那大海碗里已经装满了菜,却还准备把另外一满盘菜也端走,又忍不住开劝:“嫂,你把菜拿走了一半,那其他人吃什么?”
这话说得实在太漂亮了,既维护了陈氏一家,又指责了李氏的不地。其他人听到这,也纷纷附和,劝李氏别这么搞。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我自家兄弟杀了猪,我这嫂的端两碗杀猪菜回家很过分?”
“大家的日本来就不太容易,吃杀猪菜也是为了讨闹。要是我们每个人都学你一样,吃了不算,还得装上两大碗回家,那恐怕半猪也不够我们分的。”
“娘,你怎么能让翠英把我们的菜端走,那我们这桌不够吃怎么办?再说了,她们就算要留菜给家人,也用不着这么多吧?”
大家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这话。这大家都还没吃饭,她便急不可耐地装了满满两大碗菜回家,简直丢脸到家了。
“嫂,要不等大家吃完之后,你再……”
“你自己瞧瞧,这院里有六桌客,你总共了这么些菜,哪里够吃呀?你要不想请客,那就别请呀,请了就得够饱。”
本来北山村就不是很大,邻里乡亲的人品如何,大家心里都有个数。这李氏贪便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以说是众所周知。
听到这话,愤怒的杜秀红想走过去,当面质问李氏一番,为什么她的脸会这么厚。但姜梨却拉住了她,并冲她摇了摇。
“也就二婶和阿梨的面薄,才不好意思回去。要是她招惹了我,我保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前几天她们偷了二婶家半畦菜,还好意思在那里狡辩,真不知她们的脸是怎么长的。”
李氏仿佛抓住了陈氏的错一般,又揪着这话不放:“你怎么还好意思问我其他人吃什么?这吃杀猪菜,本来图的就是个闹和喜庆,你家为什么这么抠门,不多几盆菜来呢?”
觉自己被针对了,李氏的神陡然变得犀利,言辞也越发咄咄人。
待这对婆媳离开后,杏花轻咳了两声,而后故意大声嚷嚷。
“等什么等?难你想让我拣别人吃剩的吗?你们也是的,区区一小事也办不好,我都说了让你们给我留菜,你们偏偏不听。”李氏见陈氏居然阻止她,面又一沉。
原本因为李氏的所作所为没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加上她大儿杜吉祥在镇上衙役,所以大家多一事
杏花继续喊话:“算什么算?大家都是过来客吃饭的,凭什么要让着她?再说了,这装菜回家的时候,她声声说她是自家人,一副很亲昵的样。”
“行了行了,你们别再吵了!不就两碗菜嘛,有什么好争的?翠英,你过来我们这,端两碗菜回去吧。”
李大娘语重心长地说:“哎呀,少吃一也饿不着我们,你就别跟她们较劲了。万一她们闹腾起来,大家都不会兴的。我们吃亏也不打紧,就这样算了吧。”
果然,先前开的那个妇人又说话了:“我说杜家大嫂,这家家吃杀猪菜,不都是摆个五六桌,上四菜一汤吗?我瞧着二嫂她们备的菜不算少,只要你不带走,绝对够我们吃。”
“可大家帮着择菜洗碗的时候,她却跷着二郎磕瓜,什么活也不肯帮着。那个时候,她怎么不说她是自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