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的人反应极快：「女神有喜的人吗！」

        原本的无被失望和厌恶取代，不想再多敷衍，顾行芷准备转离开，朱腾却突然凑近，想要吻她。

        顾行芷突然被熟悉的香气包围，她放松来，贪恋地呼了两，缓解心里的不适。

        四周惋惜的叹气声后，大家面面相觑，一人走过去拍了拍朱腾的肩膀。

        第三段选自林克所译《杜伊诺哀歌》，断章取义一。

        幼稚。

        朱腾没说话，低看向地面。

        包间里灯光昏暗，这次统共来了七八人，都是平时和顾行芷稍熟的。她也没那么拘谨，只窝在角落听歌，有些受不住伴奏的吵闹。

        朱腾支支吾吾：「分手了……我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有像你，我心里都是你……」

        叹了气，顾行芷转对上神尴尬的朱腾，对方不破，她也不想主动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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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扶住她。

        霎时，几双亮晶晶的眸一齐转向她。顾行芷意识侧避开和大家的对视，却对上刚好放麦，同样转过的朱腾。刚刚意气风发唱着周杰的男生，正把麦紧紧在前。呆呆杵立的样有些稽，看起来比她还紧张。

        朱腾摸了摸手肘，「不是……我也不知他们……不是我安排的，我真地只是想给你践行，但是……可能他们都知……」

        顾行芷收回视线，看向桌面上散落的骰，「没有。」

        顾行芷嗤笑一声：「她知吗？」

        但顾行芷不想在今天拂了大家的兴致，应：「真心话。」

        「知什么？」

        「什么事？」

        对面的人咽了唾沫，大声：「我喜你！」

完全相反的那种，同谁都很快熟作一片，平时也常找顾行芷贫嘴几句。顾行芷不喜社交，但也非孤僻，都耐心听他闲侃。一来二去，朱腾倒算作最熟的几人之一。

        「哎……」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约会了。」

        顾行芷不想理他，她当然不喜朱腾，但说不上讨厌。朱腾长得白白净净，成绩不错，又喜踢足球，是许多女生倾慕的对象。

        一阵善意的哄笑。

        这个假期，她和顾蘅便要去上海了。顾行芷念及此，想到以后多半没机会再见面，才应：「好。」

        更疼了，不是没收到过表白，这样可笑的替事件还是第一次。

        朱腾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任伴奏孤零零放着。

        她把往墙上一靠，睨着朱腾开：「你不是有个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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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行芷再迟钝也知怎么回事了，被污浊的空气惹得疼，起回避：「我去趟卫生间。」

        顾行芷惊得大退一步，差被碰到耳。但她一瞬失去了平衡，直直往后倒去。

        除了拿麦的朱腾，其余都围在桌旁玩骰。丁零当啷的响声后，一人转对她喊：「顾行芷，到你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凭空消失了三个月的声音响起，让她恍惚觉得还在梦里。

        她还未走到拐角，便被追上来的朱腾叫住：「顾行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