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能说的只有憋屈的一句话:“真的很抱歉。”
“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可小气了,一件衣服也斤斤计较?”
许是她心思在脸上写得太过分明,还是他真能有那揣摩人心的本事,耳旁持续飘来他那好听得该死的嗓音。
“我只是来找这张名片,可惜已经皱皱巴巴的了。”
小人鱼被问得哑无言,她完全没想是这样一个缘由,磕磕巴巴想要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才好。
但是她哪里知男人其实只是借要拿衣服里的名片,实则是冲着她来的呢。
不知为何,沉牧歌心底生了一丝怪异,好像自己上就要羊虎了一般。
“沉牧歌,你都对我的衣服了什么啊?”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可是她真的太好骗了,不给教训怕是以后什么人都能把她骗得团团转。
萧煜率先签了自己的名字,紧跟其后的是写在一旁的沉牧歌的名字。
一想到萧煜如炬的目光就在背后,肌肤就不由自主地激起一层寒浪。
沉牧歌,说:“记得的。”
尽两个人已经有过一次鱼之了,但是那并不是基于互相慕的前提之。一旦靠得近了些,她总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亲密距离。
两人仔细对过无误后就只剩签字画押这一步了。
契约从此刻起正式生效。
“明明说好了不缺这个衣服还是要过来拿?”
沉牧歌想了想,觉得他这样的法也没什么问题,当即表示同意。
茶几太矮,沙发的度不适合用来写字,沉牧歌只能坐在沙发与茶几中间的空隙一笔一划地起合同。
她颈后漏的那一截细颈被萧煜静静地用光去描摹了不知多少遍后,沉牧歌终于将条例都写清楚了,照那一天两人的说辞。
尽她很想专心,但是脑海中的思绪却忍不住要四游走。
其实沉牧歌真的单纯的,至少在萧煜这样八百个心的男人面前。看着她真的为自己的几句话就陷愧疚不知所措,他自己都觉得罪恶。
她的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萧煜的的,他并不着急,重要的是先把契约定来,接来的都好说。
萧煜指了指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搜罗来的纸和笔:“说无凭,立字据吧,也算是为我们俩好。”
她将写好的字据递给萧煜,请他过目。
但事已至此,再没有退缩的可能了。
走近沙发后两人的距离一拉近了许多,沉牧歌有些不自然地缩了缩脖。
说自己妈妈来了怕被妈妈看见房间有男人的衣服?这怎么说得,听上去怪暧昧的。
被说中心事的沉牧歌只能假装自己一都不心虚,还没等她挖好通往地底的,男人将衣服递到她手上,从袋里掏一张不知是谁的名片。
好在萧煜停了话没有再往说了,不然她真的是挖地三尺都不够埋住她的羞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