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腹?
魏珩的神顿了一瞬,旋即又黯然沉了脸,不自在地低笑:
看着镜里变化不断的发型,他面上的笑容很快又有些僵住了,“姑娘,等你梳好,太阳都要山了。”
三三两两的村妇赶早在河边浣衣,炊烟袅袅,笼在乡野间,远近皆是一片即将苏醒的生机。
这也是能随便乱取的么?
女孩立在原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忽然明白过来,
魏珩淡淡一笑,摇了摇,“没有,可能是有些不适应。”
“啊?”沈青棠有些讶然地睁大了睛,以为他又在说笑。
此刻面对父亲的质问,他愣愣地杵在原地,忽然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确实没有将小姑娘的安危考虑在。
魏珩倒是不以为意,只撑着桌案,稍有些费力地站直了,“在的命是姑娘救来的,就当是姑娘让在焕然新生了吧。”
第11章 代束发
赵宏心火难灭,不住的起伏着,酝酿良久,脆一脚踢飞旁边的木椅甩袖走了。
她觉得倒也没什么不可,念及他伤了左臂,又需要理一理仪容,便十分乐意地帮他捯饬起了发来。
“要是我爹在就好了,那样你能穿的衣服和用的东西就有了。”
见她本来好好的心又低落来,魏珩看着铜镜里晃晃脑的人影,忽然忍不住笑着提议,“那姑娘帮在另取一个如何?”
“……噢。”沈青棠只当是戳中了他的旧伤疤,连忙会意,乖乖闭上了嘴。
魏珩暗自思量着,忽然,沈青棠不知想起来什么,又满怀期待地偏看向了他。
赵老汉作势还要打,赵宏被骂得有些脑袋发,也没了要躲的意思。
“说明白了你想咋地?”赵老汉拿瞅着这个不知天地厚,不懂得收敛锋芒的儿,“官也好,匪也罢,你说你的过谁呀?”
也是啊,都不是少爷的份了,却还叫着少爷的名字,任谁都会黯然神伤的吧?
“嗯?你昨晚没睡好么。”沈青棠有些奇怪地看向他,站在后仔细为他梳着发。
“哦,上上。”沈青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过桌边一条青绿的布条为他缠了发,“我觉怎么都不太适合你。”
魏珩坐在铜镜前打了第四个哈欠。
老汉心里一咯噔,泪花沫瞬间汩,浸满了深陷的窝。
嗯,小姑娘深以为然地,在心中又默默同了他一。
好心办了坏事,赵宏心里翻腾挣扎许久,也多少有些不平,“那是我想搞成这样的么,是你压就不告诉我。但凡你要是说明白了……”
“这名字,总会教人忆起一些不太愉快的过往,还是不要再提及为好。”
“孩,螳臂还挡不过车呢,安生在家待上几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伶仃的,你教她摊上这种事,要是个什么差错,你混不混你?”
倒是也不知,沈家那小丫,有没有被人找上门啊……
见少年面有疲,女孩忽然停了手上的动作,有些挂怀地问,“是不是伤又复发了?”
“对了,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呢,一定也和你的人一样文邹邹的吧?”
“唉,”她略有些遗憾地轻叹了一声,随慨,“可惜,我娘说他在我生前就去了,什么东西都没留。”
“唉,都怪我啊……”手中的扫帚无力坠到了地上,赵老汉懊恼地长叹了气,直坐在了长凳上,“打明个起你别再去沈家,少添些乱,你这莽撞的也迟早要闯大祸来。”
清晨,公鸡送来了声声报晓。
一会儿她要门浣衣,许是在家闷得慌,少年执意说要同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