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从记忆里抹去就好了。
铜制的钥在灯火里闪着耀的光泽,一晃一晃的,不经意间攫取了沈青棠所有的心神。
沈青棠不太清楚状况,嗓音还有些哽,“这门怎么关着,是不是来得不巧了啊?”
她本以为,自己要省吃俭用,攒个四五年才能买到一家店面,没想到,现在就这样现在她前了。
“……”秦颂无奈地轻叹了气,笑,“我今日,还给某人准备了一份及笄大礼呢,但是她好像听不我的话呀,你说我这礼可怎么送去啊?哎,愁啊!”
沈青棠笑中泪,有些受若惊地看着秦颂,又转看向了面前的店铺,心中可谓百交集,思绪万千。
沈青棠看着店面笑着笑着,不自觉又了泪,有些伤怀,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慨造化人。
他从袖里取了一把用红绳串着的钥匙,悬在沈青棠面前。
“可曾考虑过,在镇上或是在城中置一间医馆?届时不须姑娘使脚奔波,求医者也会自八方而来。世人睛雪亮,定不会教明珠蒙了尘。’
“走,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还不等沈青棠说答不答应,秦颂便拉着她朝灯火深慢跑了去。
沈青棠似是一劲儿还没缓过来,仍旧只噎着了鼻,对他说的话无动于衷。
他轻笑着俯,问,“沈大夫可愿屈就啊?”
沈青棠愣愣地眨了几睛,似是还没反应过来。
她原来还以为,秦颂是要到这家店来给她买什么东西,难不成他是要……
“你这么笑起来不是好的么?”秦颂似是有意逗她开心,看向她,“瞧瞧,明眸皓齿,顾盼生辉的。以后也要多笑笑知么?
他顿了顿,半开玩笑半认真,“我喜
这个意思是……
见没起什么效果,他又指着她落在地上的裙摆,试图转移注意,“哎,你裙脏了啊。”
不一会儿,沈青棠便被秦颂带到了一家紧闭门扉的店铺前,邻里左右皆灯火通明地着生意,唯有这家却奇怪地打了烊。
他也不卖关了,索一把搀起她的胳膊,直接拉她起了,“哎呀好了好了,蹲着脚不酸啊?”
‘姑娘勿要气馁,无人上门求医,兴许是姑娘一直隐在这方寸之地,声名还未曾远播。”
秦颂说着,一蹬地站起了,见沈青棠着泪花抬看着他,也不说话,似是想知那份礼是什么。
往来掀起一阵轻风,拂过了人带笑的嘴角,轻曳的鬓发,翩跹的衣摆,似乎也将那些酸涩的心事散在了空气中。
她看了看秦颂,又看了看前这间净的店面,杵了好半晌,蓦然就失笑了,还有些不敢置信,“我的?”
“嗯。”秦颂肯定地了,见她破涕为笑了,心里倒是也舒了气。
“再说了,今日这走错路的事只有哥哥知,哥哥又不会给你说去。”他有意避开了魏珩的那档事,好言安。
似是看了沈青棠的讶然和疑惑,秦颂将钥匙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坦然解释,“生意场上的一个朋友转了个店面给我,我寻思着,这条街上好像什么都不缺,但缺一个医馆。”
她曾经,是多么希望能在市镇上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馆啊。
“怎么不巧?”秦颂转过看向她,笑,“店门没开,自然是因为,在等着它的主人啊。”
“哎,”秦颂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看了看四往来的人,也勉笑着,慢慢蹲了来,“又不是什么大事,泪就这么不金贵?”
记忆深里,少年那段为她拨开迷惘的温声劝,此刻又不合时宜地闪了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