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脑袋仍有些晕眩，亦有些酸。

        纵然昏晕不清，可话里的好坏沈青棠还是辨得清的，隐约觉得受人轻视了，她自是不甘示弱。

        可她驯服这匹，委实是有些手酸，从前顺到后，又从后顺到前。

        “占了我的便宜，也给些甜好不好？”

        沈青棠的脑袋晕晕乎乎的，隐约记得在外之时，确实听过这话，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

        然而，他绕着那绳结打圈摩挲良久，终究还是没有再一步。

        他一字一句说得喑哑，可手上却也回敬着拥住了她。

        这话的意思是……难不成，她昨夜还了什么失态之举？

        荒唐一夜，初次尝及的涩甜，就这样在泠泠的声后，又藏于熄灭的烛烟中，慢慢飘散在了静谧的月里。

        只觉周过一阵过电的麻意，星火沉淀坠。

        魏珩微着息，及时捉住她的手腕，撤离了那泥泞。

        “不是说好，我们回来再么？”

        沈青棠顿嚼炊饼的动作，不由扑闪了几睫。

        “难受啊，”他大方承认，贴近她的耳畔，压沉声音，故意，“很难受……”

        魏珩眸光一暗，间微，引着她的手缓然探向，循循善诱：

        他怕脏了她的手。

        他是卑劣，且不择手段，可在她面前，他永远不敢肆意妄为。

        “你怎么这么凉快呀……”沈青棠声音哝，像只贪凉的小猫轻蹭着，不觉间已扯散了他的浴衣。

        咕哝片刻，她微微凝眉，不知想到什么，忽而呢喃了一句，“你……难受嘛？”

        隔着衣，也不的是骨还是什么，横竖小手盈握，指间的力负气加重，本想抓得他呼痛，不料，却从他绷紧的间听到了一声奇怪的闷哼。

        女孩的背柔似玉，小衣的绳结就那样如穗垂在玉扉。

        玉臂环缚，酥雪压，前所未有的亲密相拥，令魏珩僵怔在原地，全然失了动作。

        抱着冰的沈青棠，沉醉酣甜，只哼了两声回应，并不明白他说的折磨所指为何。

        嗯？

        似痛苦，却又带了些隐忍的快。

        他吐息沉灼，几乎是附在她耳边缠哄，只为求得一丝首肯。

这般任胡闹。

        往常时候，她也见过别人驯，只要温柔地顺抚，它便会默认来者并无恶意，慢慢放心防。

        他呼一滞，愕然得几乎忘了制止。

        翌日，沈青棠打着哈欠，在慵懒的日光中起了。

        偏生怀中作乱的人却寻凉寻得惬意，抱着他不撒手，一都没有良心。

        女孩糯轻笑，得了解的凉，乎乎地倚在他前，自是好说话得紧。

        他唇角带了些使坏的笑，“你力气太小了。”

        推缠间，那落至臂腕的中衣终是被她摆脱了净。

        **

        许是到了他微寒的手，她又意识贴上他的膛，乖乖寻凉解起了。

        魏珩心弦微动，倒是没料及，她在晕醉中居然还记得关心他。

        半梦半醒之间，她只觉自己好似在驯服一匹桀骜的烈。

        一时间，心底的某块角落化沉陷，尽数溺在了她甜的温柔里。

        正有不解，对方却先开了。

        魏珩无奈，趁此时机，索牵来被冷落至一旁的被褥，正好为她披覆紧实。

        紧接着，她的手便受人牵引，失了主动之权。

        魏珩面微沉，缓步上前，替她拢好中衣。

        坐于桌前吃早膳时，她总觉魏珩看她的神好像带了奇怪。

        只要他轻轻一扯，漫山的晧雪便将一览无遗。

        “你……昨晚的事，还记得多少？”他的声音颇有些不自在，似是一句没什么底气的探问。

        只敛尽本，甘愿受枷，俯首为臣。

        魏珩沉一气，禁不住贴近她，极克制地艰声笑问，“你一定要这般折磨我？”

        怎料，不满被衣阻隔的女孩，又大胆探手，寻至了最清凉的肌理。

        手磨得几起星，可它仍是未有臣服之迹，反而愈加狂躁，几番撞得她生疼，就在它快要脱缰之际，终于有人在千钧一发之际，于蹄前救了她……

        可酒蔓至脖间的沈青棠，却嘟囔着不依不饶，“我……”

        可魏珩额间渗着冷汗，指节紧攥，已然忍得甚为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