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表现得很好，”林岿然收回复杂的心思，摇摇，“好到乎我的意料。”

        林岿然心想，那可不一定。

        “怎么说？”

        深山老林里一信号都没有，虽然小姜知闻桂夺冠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不放心。他迫不及待想赶快完成今天的拍摄任务，所以刚才才会在镜前超常爆发，一条通过。

        他把实验和拍电影类比，这种说法真是闻所未闻，但仔细想想，确实有不少相似之。

        “我这不是给您打预防针吗！”小姜同学睛滴溜溜一转，狡黠地说，“我刚才那是超长发挥、莫名其妙的就戏了！您要是让我一模一样地再来一遍，我肯定发挥不来了！也就发挥个……百分之七八十吧！”

        “林导？”姜乐忱先是一愣，又莞尔笑起来。他走众人的包围，双手在棉服的兜里，不老实地左晃右晃，“您怎么这么看我？是我刚才哪里表现得不好吗？要不要再来一条？”

        林岿然：“……你啊。”

        除了灯光组和摄影组以外，演员们和其他工作人员先行离开。

        “除非那种天纵英才，比如迪生那样，一个人就能在实验室里捣鼓儿什么，其他实验都要团队合作。项目导师――就是导演，带我的师兄师――就是演对手戏的合作演员，实验室负责人――就是剧组staff。”

        “哦……”姜乐忱又问，“那补完镜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提前收工？”

        林岿然忍俊：“你今天怎么这么谦虚？照你这么说，今天拍得这么顺利，和你自己无关，全是其他人的功劳？”

        小姜顿了顿，又说：“而且，如果听不到我的‘恭喜’，闻桂那家伙今晚肯定不会睡觉的。”

        “好项目固然重要，但导师才是整个实验的定海神针，决定这个项目烧的钱能不能产成果；同门师兄师如果光划不活儿，项目也会玩完，只有集思广益才能有所收获；实验室负责人则清楚每个机的运作……至于我嘛，确实有那么一小聪明、小努力、小幸运，但如果遇到不靠谱的团队，我这些小优势也没有用武之地嘛。”

        “你就这么确定他会熬夜等你？”

        “那当然！”姜乐忱得意地说，“桂桂可是我最好的homie，我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他有什么心思都逃不过我！”

        听到姜乐忱的回答，林岿然怔住了。

        小姜同学掰着手指清算。

        “迟到总比没到嘛！”姜乐忱回答，“考试都有二十分钟的迟到缓冲呢，二十分钟以，还能继续考场，二十分钟以外只能明年再战――既然注定要迟到，那肯定迟到少一好啦。”

        “嗯。”林岿然看了表，为了今晚的这场雪夜戏，行程单原本到凌晨五，赶在日前收工。剧组从上到都认定，姜乐忱肯定会在这幕戏里吃螺丝，说不定要翻来覆去拍个十几条。

        凌晨三，《金苹果1号》剧组提前收工。

        林岿然：“提前收工这么开心？今天又没让你早起。”

        “嘿嘿~”小姜同学坦，“今晚，不对，已经过了零了，所以应该是昨晚――昨晚是闻桂的比赛决赛嘛，我想早回去，看他的比赛回放。”

        但姜乐忱的超常爆发，极大的缩减了预计拍摄时间。

        林岿然抬起手，替他掸了掸的雪：“刚才那遍非常好，不是你还是鲍老师，表现得都没有瑕疵。但是我和摄影老师商量过了，还是需要补几个镜，所以小朋友你还要继续努力。”

        雪势渐渐小了来，但司机不敢掉以轻心，漆黑的山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大巴车小心翼翼的行驶在公路上，车灯照亮前路，他用比来时更慢的速度，慢慢向着县

        ……

        “嘿嘿，这是团队的功劳~”小姜同学认真地说，“我现在发现了，拍戏和实验很像。”

        果然不该对这个油嘴的小朋友抱什么希望。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问：“……比赛早都结束了，你早回去一会儿，或者晚回去一会儿又有什么影响？”

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