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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觉，仿佛是实验室大导考察他的科研度，然后扔一句：“好好实验，别和隔科室那些延毕的鬼混，影响发刊。”

        拍电影一条过那是几乎不存在的事，再好的状态也得“保一条”。姜乐忱颠颠儿打算回原位，林岿然又叫住他。

        好在，小姜是个好学生。“好嘞～我记啦。”

        姜乐忱不敢造次，乖乖站着，两手贴着，就跟小学生听老师训话似的。

        有一次盛之寻问他：“你这么急匆匆的，到底去什么？”

        盛之寻忽然发现，姜乐忱莫名其妙地不理他了。

        姜乐忱：“哎，我这不是第一次演戏嘛，怕自己演的不好耽误剧组度。我当然要抓紧休息的时间，去向合作演员请教一，对对戏、顺顺台词什么的。”

        盛之寻的随行助理一脸迷茫：“小姜老师这是在什么？

        在工作里，林岿然向来是很严肃的，而且极少笑，与私时的温柔截然不同；只有当一天拍摄结束、戏后回到宾馆，林岿然才会恢复本来的样，轻声细语地同姜乐忱讲话。姜乐忱刚开始对他的“两幅脸孔”有些不习惯，后来也琢磨过来——温柔的班主任不住闹腾的班级，好说话的导演也控制不了鱼龙混杂的剧组。

        只见男孩裹着剧里的破棉袄，在猪笼前一蹲，一手拿着小刀，一手拿着地瓜，一块块砍地瓜，抛给猪吃。

        男孩边喂边说：“噜啰啰，啰啰啰。”

        “林导，您有什么新指示？”

        姜乐忱委屈：“对对对，您确实没这么说，但您扣分的时候可不手。”

        “林导，您就放心吧！”姜乐忱对天发誓，“我保证科研期间……我保证拍摄期间，绝对不和西蒙多说一句话。我会全心投到拍摄中，沉浸式表演，争取早日杀青！”

        他是个极细心极负责的导演，并不会因为姜乐忱份特殊，就对他“网开一面”。

        林岿然见他那副鬼鬼脑的小模样，心想：那就信他一次吧。

        他隐隐约约发现，林岿然和盛之寻不太对路，两人说话时夹枪带棒，仿佛针尖对麦由；理由虽然没说，但姜乐忱分析，估计是因为盛之寻空降打扰了剧组的正常拍摄氛围，所以林岿然才不兴。

        盛之寻：“……”

        “刚才表现得还可以，但是神稍微差了一些，一会儿再走一遍，注意走位，你这里慢了，差就画了。”林岿然让摄影助理回放刚才的拍摄，细细指姜乐忱哪里还需要改。

        林岿然：“听懂了那就复述一遍。”

        猪说：“哼……哼……噜哼哼……”

        于是盛之寻只能睁睁地看着姜乐忱又一次从自己面前溜走——找菀菀去了。

冷淡淡地望向少年。

        姜乐忱：“林导您刚才说，让我别和盛、咳，让我别和西蒙聊闲天。”

        “？”

        不就是旁敲侧击嘛，不就是话里有话嘛，中三年姜乐忱可没少过阅读理解题，最擅长揣测题人意图了。

        这理由冠冕堂皇，让盛之寻一错都挑不来。

        “等等，还有件事。”

        不对，用“不理睬”这个词并不准确。两人见面时，小姜还是会开开心心地扬起一张笑脸，脆生问好；中午放饭时，他也会主动问盛之寻合不合味，要不要回车上和和；但盛之寻想和他多聊两句话，小姜就跟脚底抹了油似得，嘶溜一就跑走了。

        “你是第一次拍电影，保持角状态不容易。拍摄间隙也不要太过放松，你可以多揣摩一角，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和其他人和事上，这样容易戏。”林岿然顿了顿，“听懂没有？”

        小姜同学多乖啊，导师让他往东，他绝对不往西。

        “听懂了听懂了。”

        看看，刚才小姜同学不过是在拍摄间隙，和盛之寻说了几句话，林导就把他叫过来“指”了。

        林岿然：“……我没这么说。”

        博士导师也是“x导”，导演也是“x导”，不在哪个“导”面前，姜乐忱都是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