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忱：“……”

        他们没有注意到，就在几步之遥的地方，林岿然正默然看着他们。

        “我只是在思考……”林岿然忽然抬起手，拇指和指伸，比取景框的样，“他们站在路灯，周围人来人往，但他们相对静止――这一幕很有画面，我想记来，以后拍戏的时候用得到。”

        非要类比的话，林岿然更想把它比作一选择题。摆在小姜面前有许多个答案，这些答案都是正确的、都不是唯一的，而他们要的，就是努力让自己成为那个“最优解”。

        “当然不是。”林岿然摇，“这本就不是一场比赛，没有起，更没有终。姜乐忱也不是这场比赛的奖品。”

        谁想，林岿然微微一笑：“我确实不嫉妒。”

        小吃车前,  姜乐忱一手举着串串,  一手攥着好大一烤玉米。盛之寻站在他对面,  也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紧接着男人就拿过姜乐忱的玉米,  轻轻松松掰成两截，然后把其中半截重新回到小姜手里。

        然后,  盛之寻拉开遮住脸的围巾,  低吃起了那半截玉米。

        村里路灯昏暗,  他们站在一簇灯光之中，袅袅的烟火气围绕在他们边，好似一天然的屏障，把他们和周围其他工作人员隔开了。

        他没接那杯串串香,  披上羽绒服走布景的院，站在大门向外看去。果不其然，只见村长家门的小广场上，五辆小吃车一字排开，每辆小吃车前都排了不少工作人员。

        至于某位跑来献殷勤的……反正是剧组占到了便宜，又不花剧组一分钱，林岿然巴

        林岿然不说话，老詹直接用胳臂肘了他：“行了，咱俩认识多少年了，有什么事不能和老哥哥说的？来吧，林大导演，今天我就来客串一把知心哥哥，你有什么嫉妒、苦恼、怒火，都跟我说！我就当你的绪垃圾桶，保证回收的净净！”

        今晚的夜戏有三场，抓紧时间拍完才是正经事。

送来的夜宵？”

        “我笑你呢。”老詹和他太熟了，也不什么里面的，直接揶揄他，“你知你现在像什么吗？特别像台湾偶像剧里的苦男二，求而不得的那种。”

        林岿然但笑不语。

        老詹边吃边讲：“还能是谁？咱剧组里空降的那位贵客呗。要说他还真聪明，特地以小姜的名义送的夜宵,  大家都在夸小姜呢。”

        “……”林岿然简直要气笑了。

        “难不是吗？”

        “西蒙，你嘛抢我玉米啊！”寒风送来小姜的抱怨,  “你要吃你自己排队去嘛。”

        老詹：“行行行。你不嫉妒，你盯着他俩什么？”

        “要不然呢？”老詹说，“人家这都追到剧组来了，还整了几辆小吃车，献殷勤献得太到位了！你再看看你，你和小姜朝夕相快两个月了，你俩除了拍戏的事以外，有说过一句私的吗？你要是不嫉妒，那你真成圣人了。”

        老詹：“……你疯了吧。”

        他裹紧上的外套，叫来场务：“去问问大家吃完夜宵了吗，吃完了的话把垃圾收拾一，时间差不多，也该开拍了。”

        老詹慢悠悠走过来，停在林岿然旁，也伸长脖往那边看。他手里还拿着串串香，边吃边津津有味地咂摸嘴――嘿，看别人演戏，可比自己写戏有趣多了！

        空气里弥漫着夜宵的香气,  翻的辣汤和烤红薯的味交织在一起,  驱散了冬夜的寒意。

        林岿然睨了他一，问：“你吃东西就吃东西，边吃边笑算什么样。”

        老詹听傻了，愣了好久，才伸大拇指：“还是你厉害。”

        “你觉得我在嫉妒？”

        “因为我无耻。”盛之寻用最英俊的脸说最不要脸的回答,  “我就喜吃抢来的东西。”

        林岿然还是一派绅士模样，不紧不慢地说：“你觉得我会嫉妒，是因为你觉得在这场比赛里，盛之寻领先我一步，对吗？不光你这么想，我猜盛之寻本人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