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看破不说破，只他快些走。

        这是盛之寻第一次听小姜提到这件事。

        原来不知不觉间，机场到了。

        车厢里再次陷了寂静，这次的寂静比之前更加磨人。

        他了车，从驾驶座位置绕去后排，为姜乐忱拉开了车门。

        “……”盛之寻降车窗，看向站在路旁的少年。

        姜乐忱摇：“当然不算。因为他对我的喜，从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盛老师，你一直是我很敬佩的前辈，不光是因为你在舞台上很耀、自作的词曲都很有才华，更因为你让我明白了偶像的意义。”姜乐忱在后排坐正，“我是稀里糊涂被签公司的，我完全不知怎么豆。学习是有诀窍的，可以靠刷题堆来，我就想，那是不是当豆也需要刷题？于是我四找‘题’看，那时候你们团很火，你又是团队队长，我就决定把你当作我的‘题’。于是那段时间，我疯狂看你的直拍视频，看你带领你的团友四跑行程，甚至还把你的英语访谈当听力练习。”

        ――这可真是一句残忍无比的话。

        在大灯亮起的那一秒，盛之寻意识地转过了，避开了那光――当他察觉到这一时，脸上的表瞬间变得僵起来。

        小姜拄着拐杖站在旁边，冲他挥了挥手：“西蒙，你再考虑一我刚刚的提议――如果我的脚伤无法痊愈，你不想让我当你的助演嘉宾，我可以理解的。”

        他想起上一次也是这样，他开车从他回家，途径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当时姜乐忱买了两串糖葫芦，说好一人一串。

        这一路既漫长又短暂，对于盛之寻而言，这就像是一场迤逦的梦，而他梦中的人亲手把这个梦戳破，把他唤醒了。

        即使是深夜，机场依旧人不减。为了避免被人围观，盛之寻没有把姜乐忱送去临时客区，而是把车停在了停车场。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忽然对面又来了一辆车，大灯闪啊闪，很像是狗仔的闪光灯。

        这是刻在“完偶像”基因里的条件反，足以令他骄傲，也足以让他羞耻。

易失分的题型？人总是会盲目自信，误以为自己理解了题人的意图，最终迷失在几个看似相同的答案里。

        盛之寻自嘲：“‘完偶像’这个词我听很多人说过，但从你中说来，听上去不像是表扬。”

        “难你和闻桂在一起，就不算是他的瑕疵了？”

        他本想把小姜送航站楼，但小姜见他连罩和墨镜都没，怕他一现就引起其他乘客围观，只能婉拒了他的好意。

        过了不知多久，奔驰在他们旁边的车越来越多，路灯也越来越明亮。

        盛之寻：“我不差这停车费。”

        他使用了一个现成的理由，给盛之寻留一条退路。

        可是在姜乐忱

        “没关系，我一会儿就给助理打电话，让她来接我。”姜乐忱说，“你快走吧，机场停车收费还贵的呢。”

        姜乐忱：“你想不到吧，其实最开始，我们前老板是想让我当‘小盛之寻’的，可是我刷了你的题之后发现，我成不了你，任何人都成不了你。”他抬手指向方向盘，“你是一位没有任何瑕疵的偶像，只要现在公众面前，你就永远是完的，就连发丝和衣领都不能差错。甚至你连开车时都很小心，担心自己行差踏错一步，让别人失业。”

        姜乐忱不想让闻桂成为“小盛之寻”，闻桂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小盛之寻”。

        “确实不是表扬。”姜乐忱诚实地说，“西蒙，你太完了。完的偶像是不能有瑕疵的，可你若是谈了恋，你就有瑕疵了，你的唯粉会大批脱粉回踩，你的代言会掉，你会从金字塔尖上跌落……我不认为我可以成为你的瑕疵。”

        在小姜的几次促，盛之寻终于打消了陪他等助理的念，回到了车上。

        姜乐忱打细算：“该省省，该花花，就算当了大明星也不能花冤枉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