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储妈妈因势利导,果决地充当她的线背叛了成氏,所图不过几两碎银和家中地位,用顾文堂的大名狐假虎威来吓唬敲打她一,的确也可以让自己吃一枚定心。
但对方若是那样权柄在握的人,拦截些消息似乎也不足为奇。
晏安宁收回了目光,抬手在招儿的额上敲了一记。
门第间的悬殊让储妈妈心里惊疑不定,不知该不该信,可想起大姑娘惊人的貌,想起在顾家所见所闻,想起顾家太夫人对大姑娘的维护,和大姑娘当过顾家七姑娘的针线师傅的传闻,又觉得似乎并不意外了。
……
往日里她住在京城杜家,这人倒是每日一封书信,笔耕不辍似的,像将与她的往来也当成了一件必的重要政务。
后的话,声音便渐次低了,只是寥寥几句,却让储妈妈背后了一的汗。
从前那个只知跟在她后吃吃喝喝的小丫,终究心里也变得有成算了。
这消息实在是太过惊人,储妈妈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脚低一脚地离开了东苑。
在如今的世,也不失为件好事,到底总比让旁人算计得好。
她写了那信作别后,他除却给她送来了几个护卫后,便没再留只言片语。
待走了院门,忽见大姑娘边的贴婢女招儿不知何时又去了外,从她边经过时微微了,手里着什么东西,行匆匆地了屋。
东苑。
曲终落幕,也该去亲自看看那在戏台上唱了一辈的人的结局。
招儿神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扁着嘴撒:“姑娘,防人之心不可无。”
储妈妈微垂着睛,余光瞥到那仪态神愈发像上位者的年轻姑娘面上愉悦的神,心才微微松了一气,上前弯着腰接过一沉甸甸的香,连声谢。
郑妈妈掌府里采买多年,在江陵城有不少得用的旧识,关于成氏的言,便是借了郑妈妈的力。可晏家这边的族老,却是经了储妈妈的手,才“截获”了关系成氏命运的那封信。
室中央的翡翠琉璃小香炉的迦南沉木香缓缓燃尽,正院那才传来了尘埃落定的消息。
第86章
这么大的事,京城里怎么没传回半消息来?
纵然猜得大姑娘定然不是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被赶回了江陵晏家,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姑娘居然同顾家那位权势滔天的权臣,顾相爷定亲了!
“……姑娘,这是京城里来的信。您与相爷刚定亲不久就回了江陵,想来相爷定然也是心里挂念……”
莫不是嫌江陵山路远,不愿折腾了?
晏安宁挑了挑眉,回看向静立的储妈妈:“此次您有功,来人,给储妈妈看赏。”
她一面觉得庆幸,一面又有些后背发凉:她在晏家这么多年,都不知成氏夫人有那样的把柄,这大姑娘远在千里之外,却能将人心掌控在手中,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外隐隐传来了女的哭闹声,将晏安宁飘飞的万千思绪拉回正轨,她站起来,眸光里微微闪过一线光芒。
昨晚又睡过去了,我现在简直有那个睡觉症
“……休要胡说八,许是有什么正事……”
储妈妈心思微动,脚步折返,靠在了门沿上。
晏安宁伸手了一把她的脑袋,唇角提了提。
“你这丫。”
着空信封,掀起了翡翠琉璃小香炉的炉,投火之中。
可赶路以来,一路上经过的驿站,也没有收到他的信。
还是说,他又被皇帝派了重要的差事,忙得无暇分,再无拨冗问候她的心思了?
想起书信,神不免微微一顿。
成氏苍白着一张脸,被两个五大三的婆架着,再无往日的华丽雍容,唯剩狼狈
看来,事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