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黑着一张脸,“你说呢?老三家的最会指桑骂槐了,说是骂娘家兄弟,实际上她连她娘家兄弟的面都没见着,可不就是在骂咱俩?”
谢秋安吧嗒吧嗒了两旱烟,说,“这不很正常嘛?你有东西不也总想着你娘家兄弟?啥时候会先响起我兄弟来?”
虽然这两位也觉得五五分有少,可是自家小姑那说一不二的格,哪里会给留讨价还价的余地?她们要是多犹豫一,怕是就会步了凤仙和李玉梅的后尘。
闹海中经历
耿菊花看着摆在面前那一盘黄澄澄一看就费了不少油的饼,心里突然犹豫,老三家媳妇对自己好的,自己该不该开说这事?
耿菊花:“……”她差被气得心梗。
“我娘家兄弟要是不乐意,我铁准得骂他们不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放着赚钱多的机会摆在前还挑三拣四,咋不上天呢!”
思想在挣扎,想法在动摇。
那婆娘嘴上功夫也不饶人,“你就嘴吧,我就不信你心里一儿想法都没有。”
村里人一看陶杏这么帮衬娘家,婆家的兄弟却一个都不带,有些红病就迫不及待地了来,找到耿菊花嚼去了。
“你少在这儿挑拨,真当我看不你肚里憋着啥坏,你就是看不惯我家老三日过得舒坦,也红老三家两三天两往我这儿好吃好喝的送。”
她作为三个儿一个闺女的妈,肯定希望不外人田,没理自家儿买的农机全都被儿媳妇拿给娘家用,自家另外俩儿半好都捞不着。
去趟娘家。”
只要她不承认,那得罪人的就只有李玉梅一个。
第二天,陶家俩兄弟就从养场开着旋耕机和播种机一前一后地去接活儿了。
她作为老耿家嫁来的闺女,自然同自己娘家兄弟更亲一些,有啥好也铁定想着自己娘家的兄弟。
谢和谢是谢的亲哥,陶杏一个弟妹的,自然不方便骂人,可她和娘家兄弟就没那么‘生分’了,心里不痛快了当然要一。
人活着,谁不是活一个自己的立场啊!
陶杏回了娘家之后,直接找了娘家嫂,开门见山地把自个儿的目的和诚意摆了来,同说给凤仙和李玉梅的话大半都一样,问,“嫂嫂,你们觉得能不能?五五分,肯定比在养场赚得多。而且这回着合适的话,等到收割的时候,我肯定也是找娘家兄弟。”
脑时灵时不灵的人就得有人时时给洗洗耳朵醒醒脑,不然容易犯蠢。
“她也忒不讲理了些,五五分太苛刻了,她就个机疙瘩,我们得人呢!机疙瘩能有人宝贵?”李玉梅心里相当气愤,“大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你刚刚没答应,也是觉得老三家太抠,给的太少吧!”
真要耿菊花-心里一儿想法都没有……那咋可能?
耿菊花-心里也窝着火气,只是没表来,回等晚上躺之后,就没忍住同自家老抱怨了起来,“你说老三家这回是什么意思,原先好歹还一碗端平,这回就全都不带老大和老二了,只喊了她娘家兄弟?”
被谢秋安怼了这一句,耿菊花气得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睡着。
目送陶杏了门,凤仙和李玉梅对视一,李玉梅声问,“大嫂,三弟妹刚刚是骂谁呢?是骂她娘家兄弟还是骂咱俩?”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耿菊花就来到了谢和陶杏住的这院。
她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敲打敲打老三家媳妇,你帮衬娘家兄弟没问题,可不能这么偏心……要是现在不敲打,指不定老三家媳妇往后会的多明显,多过分。
凤仙瞅了李玉梅一,没吭声。
耿菊花当场就横了那婆娘一,“旋耕机和播种机是老三家的,人家想喊谁就喊谁。在买那些农机的时候,我一分钱都没,咋有脸去东西?”
而且自家小姑都给打包票了,赚的肯定比在场赚得多,那还有什么可挑刺的?能多赚钱就行了。
陶杏不知耿菊花来是揣着这么个目的,她还主动招呼耿菊花吃自己新烙的饼,“妈,你尝尝,屋里种的韭菜已经冒尖儿了,我掐了一把烙了韭菜饼,味正好吃着呢。”
她也知自个儿双标,可人生在世,谁不双标?谁不是宽以待己,严于律人?
这包票一打,她的那两位嫂立就答应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