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不要了，我拿不了！”知省把摇得像个拨浪鼓。

        知省又闭上了睛。

        “慢喝……还有吃的。”齐朔又给他递上去一包心。

        最近街上来了一班了不得的杂耍艺人，凑着看的人不少，里叁圈外叁圈地围着。

        得到肯定的答复，齐朔当真带着孩上大街上闲逛去了。

        小孩的天就是玩，平日里的样，是他努力克制的结果。

        可他的父亲却不给他展示的机会，一只手伸床里，将他捞了起来。指狠狠地在他的额上：“我都跟你说了，小孩要有小孩的样，不要学大人的坏习惯。去就说去，不想去就说不想去。我们偷偷去，不会让你娘发现的。”

        知省当然。

        齐朔一个漂亮的笑容，在知省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单手拎起孩，一把将人举过，让他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去、去……”知省更不敢反对了。

        “好好好！好――！”知省被周遭的人群染，也大喊着喝起彩来。

        他坐得，看得远――他的父亲本就比周围人群要一些，他坐在父亲肩膀上，熙攘的人群，现在全在他脚了。

        没带随从，只有他们父二人。

        父亲要他睡觉，可他没睡多久就醒了――这样似乎显得不太乖。得尽快再睡才行。

        “好，想去就去嘛。”齐朔脆地同意了。

        “在、在变戏法……有人火！”

        知省再也不同他父亲客气了，接过来，就咕嘟嘟地喝一大。

        离开了杂耍艺人的摊，他也没将孩放来，而是一直举着他，站在卖糖人面前，问知省：“你坐得，看得清楚，告诉我，哪个最好看？我们买最好看的。”

        “鲤鱼！鲤鱼！”知省兴奋地答。

        “看见了吗？里面在耍什么？”他才不愿意往人堆里挤，也不想孩受累。

        他理所应当地卸心防，毫无顾忌地亲近父亲，向他要这要那。

        但此刻能够背着母亲偷偷门，坐在他从来达不到的度上，看他从来没看过的杂耍，哪个小孩能抗拒这样的诱惑？

        齐朔看来孩还在怕他，便半是哄，半是吓地问：“你要看吗？”

        知省不敢不答：“是，父皇……”他睛，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想自己穿好衣裳，不让父亲觉得自己不懂事。

        “这才像个小孩嘛。”齐朔笑着说。

        “你说什么――？太吵了，再说一遍――”知省低，凑在他父亲耳边大声喊，生怕周围的呼淹没了他的话。

        他实在搞不清楚，父亲是真的和他开玩笑，还是借开玩笑说真话。

        他又谨慎，总要想，如果是真话呢？

盖好被，放床帐。自己则命人搬来几摞折，静静坐在一旁守着。

        “令公光真是不错，锦鲤寓意好，祝你们福运连连！”卖糖人一边，一边说着吉祥话。

        “你喊得这么大声？渴了没有？要不要喝？”齐朔不知从哪里变了一只，举到知省手边。

        小孩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花里胡哨的表演引了，他忘记了要惧怕父亲，双夹着父亲的脖颈，胡乱地蹬动，手掌张开，啪啪啪的声音不止，手心都拍红了。

        只得战战兢兢地顺着父亲的意思。

        “你爹我可没说什么，是你听错啦――”齐朔也大声回。

        一个多时辰后，知省醒了。

        “要叁个，我一个，他一个，我娘也要一个。”知省

        看上去是放任孩自己睡，其实两只耳朵早就竖得，直到听见床帐里传来平稳悠长的呼声，这才放心来。

        他不敢声。

        而在他努力酝酿睡意的同时，齐朔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你醒啦？想去玩吗？”

        看完杂耍人火的表演，知省扭了扭他短小的，开替要求：“我看够了，我想去买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