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想就算没知近况,只要知对方和我一样都好好生活就好了。
和女孩最后一次对话我始终没忘过,她认真的对我伸小手的模样在我脑中无数次重覆上演过。
我们沉默地喝着自己的饮品,没一会,我看见她脸皱在一起,卖力的着饮料的画面。
「你说她过世了?」我愕然地瞠大了。
生离死别,我并不陌生。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它会离现在这个年纪的我们这么近……甚至,在更早之前。
──「打勾勾,我们要当永远的朋友,说谎的是小猪喔。」
我怔愣,「我记得,但没有联络了。」
她的话犹如一颗大石,在我的心湖溅起了涟漪。
「以前有回去,但搬家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了。」我垂瞼,避开对方猜测的目光,「而且后来想,过去的还是让它过去会比较好。」
「咕嚕嚕──」罗喜容意犹未尽地了唇,吐了吐,「珍珠有难。」
但是,我并非不曾想起过她。
即使我有预料今天来见面,无可避免会谈到相关的话题。但实际听到的这一刻,我脑顿时一片空白。
我失笑,摸了摸自己兴起的鸡疙瘩,「被你一说,我还真觉得有。」
「唐洋?」
「这样啊,你会这么想也是正常的。」罗喜容神落寞,沉默了几秒后,她略显迟疑地开,「不过你还记得星星吗?你以前跟她很要好。」
我记得那个女孩。虽然这些年来,她的容貌、和她在一起的滴,在我的记忆里已经变得模糊。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那个先永远离开的人也是她。
我哑然失笑。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在别人中得知她的近况会是生离死别。
半晌,我抿了抿唇。
先对我许承诺的人是她、先放弃承诺的人也是她。
「我听说她后来生了病,生什么病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她还没来得及念国中就过世了。」
「唐洋是我以前国小同学,但六年级的时候她转学,我那年也去了国唸书。我们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前阵她刚好来台北我们才碰了面。」
「我去年以前都住在台中,那时候我和唐洋同个国中,我们都是合唱团的。不过因为她大我一届,虽然很少有交集,不过就是知彼此。」她顿了,接着,「因为有共同好友的关係我看到唐洋的脸书,但因为以前称不上熟识我也不好意思加她好友,不过有因为好奇去看她脸书。她的好友名单没有隐藏,我刚好在她脸书页面看到你的大贴。虽然你是用英文名字,但你的长相没什么变,所以我上就认来是你。」
一堵,我突然有种难以呼的觉。
「我当也吓了一。」罗喜容伸手,我望见她的手臂起了鸡疙瘩,「你不觉得缘分很不可思议吗?觉无关联的人却有共同认识的人。」
我一怔,「我没有想到你会因为这样找到我的。」
偶尔想起当初一起玩闹的时刻、还有她对我许过的承诺。
「要不是因为看到你的大照,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
她的时间,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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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我一时间还回不过神。
她将空杯推到一旁,沉了几秒后,突然开,「那你后来还有回去过吗?」
她犹豫的目光投而来,我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