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州将雪糕举起,朝她挑眉,“吃什么醋?没看到我在吃雪糕。”
卢一悟的声音从门响起:“顾大佬,你吃饭没有?我给你带了晚饭。”
顾延州将吃了几的雪糕顺手扔了,了张纸巾手,对刚好来的卢一悟喊了声:“准备上课。”
时溪:“!”
看着他这吊儿郎当的模样,时溪往他的巴上了一把,结果力太大,不小心将某人给痛了。
听到声音,时溪觉后的汗都竖起来了,赶紧把底的椅移动,离得他远远的。
时溪:“......”
基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少年着蓝白中校服,接近一米九的站在台上,为了看他的脸都不得不将巴抬。
听得不是太懂,毕竟她连这个知识模块都没涉及过,但她还是很给顾延州面,装模作样地在本上画了个少年。
“怕什么?”顾延州玩味儿地凑近,“反正我们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她打开薛尧的微信,给他了声谢,恰好顾延州经过时瞄了,轻嗤,抬手她的,“上课了。别跟其他野男人聊天了。”
时溪轻哼,从兜里拿u盘上,电脑响应一声,在桌面弹一个文件夹,所有科目的课件齐全。
他开第一句就是:“这个题目很简单,上面已经给了已知条件,将选项代直接排除acd,选b。”
连数学老师都看不去了,半是提醒半是引导地问他:“为什么代选项就能直接排除?”
时溪抬看白板,又低笔记。
顾延州转看向她,没否认也没承认,唇角暧昧地轻勾。
“噢?那当初是谁来数学基地主动找我的?”他狭长的眸微眯,尾翘起,“明明那个人是你。”
顾延州闷哼一声,蹙眉,蓦地单手着她的后脖颈,地将她压了过去。
这是时溪教他的。
一时,因为他的成绩卓越突,于是在期中考试结束后被邀请上台讲解易错题。
吴兴师兄也笑,“老顾,够意思的你,为了讲课这么早就来了。哟,弟妹也在呢。”
基地里的人陆续到齐,相比起之前多了不少新面孔,大分是男生,他们的视线时不时就往时溪上瞟去。
顾延州慵懒地往后靠,单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拿着雪糕,看她的目光沉沉,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说,你是不是在吃醋?是不是?”
两秒钟讲完。
“......”
这不是顾延州第一次当众讲课。
有些人是题天才,但在讲课方面却天赋一般。
时溪挣扎地喊他的名字,“顾延州,有人来了。”
顾延州看傻似的看数学老师,说了句至今想起还是会让时溪发笑的话。
她拿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她警惕地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推他,“那是你好嘛!”
照是什么、为什么、怎么解三步走,一套程来可以将题目讲解得特别清晰。
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甚至只要他偏偏,想对她什么都能轻而易举。
薛尧是野男人,那他是谁?
三年过去,顾延州早就被时溪锻炼一套讲题思维。
全班同学看着这错误率达98%的压轴题,一陷沉默。
与此同时,顾延州的消息弹到界面正中央,【平时在我面前胆倒是大,怎么在别人面前就那么怂?】
像是在嘲笑她。
他说:“这么简单的问题,您为什么会不知?”
现在顾延州站在白板前,手上握着白板笔,手臂上的青筋一显一隐,布料的肱二肌也被带起,肌线条特别好看。
在谁主动这件事上,谁都不肯低。像是一场博弈,生怕先低的那个人就输了。
弟妹?
“......”
他在其中一题上停留,嗓音磁喑哑:“往年的数学竞赛都会给两个答案相近的选项,遇到这种题如果选择直接计算只会浪费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带选项,快速排除。”
嗯。
卢一悟应,“好嘞!”
时溪坐在前排认真地着笔记,为了听课,她还特地将两边的碎发梳上去,在后脑勺扎起一个尾,显得整个人元气又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