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看不见,顾延州唇角微勾,又沉闷地大低:“例如,喊我一声、好听的,包括但不限于‘哥哥' 、‘爸爸' 以及‘爷爷’。”
这副模样真的很戳她,让人毫无抵抗力,只能心,顺着他的意。
居然是顾延州的声音。
时溪也将手机放在嘴唇旁边,给顾延州发了条语音:“顾同学,要不要这么自恋?好歹咱们同学一场,关心一总是可以的吧。”
时溪翻了个白,用语音回他:“顾同学,麻烦你看一,你现在用的可是别人的手机,请收敛一你上的气,好吗?”
过了一会儿,对面突然发来一段语音。
时溪刚课,抱着专业书离开教室,找了个角落躲起来,回他:“打吧。”
腰间的手紧紧地缠着她,绕到后,将她用力箍着,一整张清隽俊逸的脸埋去,完全看不见了。
少年额前碎发垂落,立深邃的五官被阴影笼罩,尤其是垂的时候睫分明,乖巧的阴影映在他的脸上。
他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还行。顾大佬今天给我们重新讲了题,神状态也还可以。中午饭他也吃完了,吃了些粉面和汤,我和吴兴师兄一起监督的。】
时溪低看他,“那能怎么说,不是你让我说句好听的。”
底的人突然微颤。
顾延州的病算是稳定来,时溪还是不放心,又放不面明说,只好旁击侧敲地问卢一悟。
“......”
顾某人还是要脸的,没多久就换成自己的手机,第一条发来的还是语音,只不过这次背景音很安静,偶尔能听到那边有风声过。
很好。
她、在、追、他???
他居然都不避嫌!
时溪只好耐着,拍拍他的后背,“顾顾,行了吧?”
“噢,同学一场。”顾延州饶有深意地拉长音,“那不知昨晚是谁我的耳垂,抱我的肩,还叫了我一声――”
“顾顾。”
“顾顾”是时溪当时特意给他起的名字。
顾延州沉默一阵,:“不好听,你再叫一次。”
顾延州却在这时将双手放,没什么力气似的,语气有些沮丧又有些低落,“算了,随你吧。”
这人在难受的时候还趁机占她便宜!
开。
“顾延州!你拿回自己的手机跟我说话!”
顾延州还不认,“哪里了?我这是学你的。”
完全不像平时那副傲得跟什么似的模样。
时溪气得要推开他。
顾延州轻嘶,唇角微勾,嘴上继续哼哼:“不好听,还更疼了――”
厚得跟实践基地那面钢板的墙一样!
-
一开始他还是不接受,冷着脸拒绝了好几次。
“.....”
听听这都是些什么屁话!
明明是顾延州昨晚喊疼,非要让她说让他开心的话,所以她才这么喊他的。结果这人好了之后,脸居然变得这么厚!
“......”
“......”
少年的嗓音慵懒中透着几分笑意,“时同学,要关心就当面关心,偷偷摸摸在背后打听我的消息,不知的还以为你在追我。”
她总觉得喊顾延州全名太严肃了,像是班主任名叫人起来回答问题一样。可当她第一次喊这个名字时,顾延州突然愣住,板着脸,居然还嫌弃:“麻。”
他学着她的语气,压低,嗓音变得缱绻又喑哑。
时溪:“?”
可叫着叫着,顾延州就随她了,有时候还蹙着眉纠正她的发音,“不是咕咕,是顾顾,第四声。普通话考试你是怎么拿到一级乙等的?不好听,重来。”
少年眸微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他深一气,哑声:“你不是说,分手后不会再叫我顾顾了吗?”
他语气认真了些:“要不要打个语音?我有话要跟你说。”
时溪拉了拉他的袖,声音来,“顾顾。”
他立打了个电话来,像是一时找不到开场白,支吾了半天。
背景杂音里都能听到卢一悟的笑声了。
时溪:【他今天没胃痛了吧?】
“.........”
“可是,我们都在一起了,总要有不同的才行吧。”时溪盯着他的反应,调侃,“哎,你好像很害羞的样?”
回忆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