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文狗

        公交车来了两趟，他们却没有一个人上车。

        “所以，那三个空格，填什么？”学生的目光从填字格上离开，这么问。

        时间已经不早，林晚星送学生到公交车站。

        林晚星从小背包里拿誊抄过的烟纸和借球卡副本，在桌上摊开。

        “他们也不知，所以想来问问你，是不是也收到了类似的东西，像恶作剧一样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林晚星说。

        两位男生已经从刚解开谜题的喜悦中清醒，也说不是沮丧或者别的什么绪。

        “就因为最后是“新书”，所以你们就猜是我？”

        “那就算不上场，比赛那天你们能来现场吗？”付新书还不放弃

        从刚才一阵惊愕后，付新书就一直埋吃东西。

        林晚星倏忽抬。

        林晚星看了时间，实在忍不住：“你们要坐哪班车走？”

        他简单讲了收到免费借球卡和秦敖拿到香烟的事。

        讲到最后的时候，他们都不约而同停来，看向付新书。

定。

        100串烤羊，100串烤，还有学生们的烤蔬菜和海鲜，铺满大半个桌。

        “边吃边想吧。”林晚星说。

        秦敖抹了把嘴，表示吃饱了，陈江河也摇，两人的目光，最终还是汇聚在付新书脸上。

        两人一路上一言不发。

        付新书最后的条件，确实令人需要思考后才能决定。

        男生们本来也没吃晚饭，也不用招呼，自觉自动地起串来。

        气氛冷了来，林晚星单手支颐，看看这边的学生，又看看那边的学生。

        陈江河说“他们”的时候，瞥了秦敖。

        秦敖惊：“带我们参加比赛不是你的工作吗，不算正事？”

        “你的名字。”陈江河说。

        “为什么是我？”付新书还是很不理解。

        “什么？”付新书有怀疑自己的耳朵。

        “对。你是和我们，和足球，和林老师、钱老师关系的相交，我们想不别的答案。”

        无论是陈江河还是秦敖，都不说话，不肯。

        他走得决。等他们反应过来，他已经台阶，穿过繁忙的十字街，逆着人，向商场走去。

        林晚星要了一份海鲜面疙瘩汤，慢条斯理喝着，观察付新书的表。

        她喝了可乐：“说正事吧。”

        他们脸变幻，既想知付新书拿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又无法接受如此直接的胁迫。

        甚至有几次，秦敖和陈江河从中抬，想要和付新书说什么，却因为付新书仍在埋大吃，而不得不跟着继续消灭。

        “你们很想知吗？来参加周末的比赛，比赛赢了，我就告诉你们。”

        在三位男生的共同努力，整桌烧烤很快被消耗殆尽。

        “什么东西？”秦敖和陈江河音量，不约而同。

        秦敖：“……”

        秦敖挑眉：“老认真起来，你能踢得过？”

        “我想起来了。”他拿起纸巾，了嘴，声音很轻很淡，“我有收到过有那样的东西。”

        孜然飘香，江风拂面。

        付新书却没给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周日中午11，学校门集合。”说完，直接站起来，离开餐桌。

        秦敖和陈江河怔愣，很不理解付新书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

        “那再聊五分钟？”

        恰逢此时，烧烤上桌。

        “我们猜，这个10，要填的是你的名字。”秦敖说。

        一时间，江岸边忽然静，只能听到声拍岸，远游轮笛鸣。

        “有人恶作剧我们。”陈江河看着付新书，将话题拽回正轨。

        “我们都快一年没训练，不可能赢。”陈江河说，“而且他们都本不认真，行凑一场毫无意义。”

        付新书原本还在低夹茄，受到同学的目光，他最终放筷，抬起了。

        付新书愣在桌边，完全凝固，像陷茫然的漩涡中，他皱着眉，仿佛在思索，却好像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