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们提着垃圾，背后是天台的铁门，而王法则在另一的池边。

        光线朦胧，林晚星望着学生们的忙碌影，等待接来的告别。

        他们今天没有互相推诿，而是一起收拾餐桌和垃圾。

        他回望着学生们，神如常，和每日分别时一样。

        烤被摆在不锈钢盘里，一盆盆端来，再一串串被消灭。

        她也不知王法怎么和学生们说的，总之男生们们看上去非常脆。他们也不多磨叽，收完垃圾就说要走。

        她看到摄像中的女生向左边歪了，然后扯着嘴角笑了。

        学生们一人接一人说。

        他坐在学生堆里，微仰起，语气和目光都因为酒作用而变得柔和。

        “那你有空要来找我们啊。”

        他们中间隔着餐桌、烤炉、诸多砖堆和杂。

        “教练明天就看不到你了吧？”

        “去什么了？”王法今天破天荒和学生一起喝酒。

        此事要偷偷行，所以大分人都在外面烧烤，轮到谁的时候，  就单独房间录视频。

        王法站在池边，卷起袖，正要洗手。

        学生们在天台上打打闹闹，大喝酒大块吃，虽是散伙饭，可总基调还是快乐。

        你看到镜面中的自己，  却在想“这是谁呢”“这是我吗”。

        那天晚上大家说了什么，林晚星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有很多辛辣味，夏风凉，而酒能让人忘却烦忧。

        房间外分明是两个空间，火苗的“噼啪”声侵室，她还能闻到窗里飘来的烤的香味。

        “刺啦”一声，  雪白气泡漫溢。

        反正她没说什么话，就一直看着他们，直到酒足饭饱，直到散场。

        人偶尔会有这样的瞬间吧。

        林晚星望着屏幕中的自己，  有种莫名的茫然觉。

        后来主厨冯锁同学掌握好火候，调味也细致，和林晚星在店里吃的已没差别了。

        一开始还有很多烤焦抑或没熟的问题。

        等她再门的时候，  烤炉里碳火烧得正红。

        王法没有接话，  只是举起易拉罐，和她的轻碰了。

        手机屏幕是房间最明亮的光源。

        林晚星被付新书拉住，悄悄通知了这个活动。

        大家忙忙碌碌的，但彼此间的交谈却越来越少，最后只剩皿偶尔的撞击声。

        “再见。”他这么说。

        风里有辛辣的辣椒或胡椒味。

重复一遍问题。

        “别忘了我们。”

        在房间里坐了很长一段时间，林晚星才最终结束录像。

        虽然目光中尽是不舍，但没人说那句话来。

        可能受手机启发，  学生们私决定，他们要录段视频给王法。到时候剪来，发给教练留念。

        林晚星和学生们一起楼。

        他们没再说过话。

        “我说‘不告诉你’，会不会很可疑？”林晚星看着桌上的一堆饮料，  最后选了罐和王法一样的永川纯生啤酒。

        书桌上着一盏台灯，  手机架在台灯前，  前置摄像打开。

        等到林晚星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暗。

        夜中，男生们冲他们的教练遥遥挥手。

        她只能笑着摇摇。

        她坐在昏暗的室，外面是学生们的笑闹声音。

        他们脸上带着笑，手上拎着垃圾，衣服上沾着一天训练后的球场泥土。

        也不知是谁先示意的晚餐“到此为止“学生们推开椅，前前后后站起来。

        林晚星喝了一大啤酒，气泡直冲脑门，嘴里却说不清是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