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从到尾，询问着走廊里的每一位学生。

        看到最后，是坐在轮椅上的付新书。

        并无大碍。

        在这个阴郁寒冷天气里，  总算有了个好消息。

        “如果他是好人，不好的事他会觉得‘对不起’，可是他没有。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智会说。

        他嘴唇皲裂，脸上还有伤痕，看似瘦弱却异常决，他说：“老师，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好人，但我知他不想赢球，我不想和一个不想赢球的人一起踢。”

        后来，付新书没有参加那天的训练。

        摇，还是摇。

        对方人数众多，其实对方也没有能找到付新书的把握，只是在球场附近随便找了个学生来问。

        窗外的天更加暗了，雨铺天盖地。

        林晚星以为，以前的事或许是和今天球场上发生的的故事类似。好比说训练意外，甚至更过分一，文成业殴打付新书，导致付新书骨折，所以大家都不愿意讲。

        “以前的事？”不经意地，林晚星看向付新书放在轮椅踏板上的脚。“钱老师说，上次青超联赛，你们没参加，后面直接解散了。”

        “我也不想。”

        对文成业来说，他不在乎前这些人看上去有多来者不善，也不想付新书究竟惹了多大的麻烦。虽然他大可以说“我不知”，帮付新书逃过一劫，但他还是随意指了个路。

        他的血始终是冷的。

        医院走廊里，付新书膝盖上是一件宏景八中的校服，他放在轮椅踏板上的脚轻轻动了动。

        付新书无碍，  林晚星和金阳取得联系。准备让学校大巴返回禹州银象基地，接上他和文成业，一起回宏景。

        “其实都过去了。”付新书深深了气，这么说。

        “为什么？”

        正好，他们找的人是文成业。

        付新书家境不好，常年在外打零工。有次他打工的酒吧了事，他被店长冤枉偷了店里客人的手机。据说手机里有很多重要文件，对方是混混，纠缠了他很多次，最后竟然找来学校附近。

        可整个事比她能设想的更冷漠，冷漠到文成业本人，都似乎是这个简短故事里的局外人。以至于提起时，会让人觉得莫名空虚和冰冷。

        “然后这些人，就找到了老付。”秦敖说。

        她很清楚在这个故事中，文成业不是亲自动手的那一个，所以并不能算真正的恶人。

        一个接一个地。

        可她也理解，学生们为什么对此到愤怒。

        “我也是。”

        ct室移门关闭，指示灯亮起，等那位病人来，再一位就是付新书。

        付新书拍片后，  他们又等了半个小时，检查结果来。只是单纯的组织挫伤，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第97章  夜谈

        所以她问：“那么现在，你们都不想和文成业一起踢了吗？”

”最后，林晚星这么说。

        窗外是铁灰的速路，车灯只照亮了前方一块地面，  更远是沉默寂静的冬夜，  是完全黑暗的路。

        林晚星盘坐着，脚腕竟也到麻木的疼痛。

        “我也不想了。”付新书确定地说。

        “因为付新书的脚断了。”秦敖的声音很平静，又带着种从牙里透来的冷。

        可金阳却说，他已经单独带文成业坐铁返回宏景，请她不用担心。

        时间是午5：50分，比来时少了两人的大巴车，  载着学生们，从禹州返回宏景。

        林晚星思索一段时间，意识到自己能的事很少，她只能继续解决智会刚才提的问题。

        大家都跟着表态。

        因为在文成业的德概念中，没有怜悯和愧疚这些属于“善良人”范畴的东西，他只是懒得去这些人是谁、要找付新书什么，他只是平等地不在乎每个人。

        故事发生在去年。

        “就是这件事。”秦敖说。

        他们再次见到付新书时，他在医院，脚骨折，没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