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在摇，晓妍轻轻拉了拉我，小声地问：「你……在跟谁说话吗？」

        换句话说，泰坦当时是在等死……

        我轻轻地向泰坦的方向了，同时示意她别声张，江程灝注意到我的举动，底顿时重燃希望，面紧张。

        我转看向晓妍，她都找过来了，我却怕得不敢问，不敢面对。

        『我还有资格回去吗？他们丢弃我的那天对我说：小少爷已经不需要我了，要我不要再跑回去给小少爷添麻烦……』

        觉泰坦把埋得更深了。

        --

        前世的事，你都还记得吗？

        泰坦的事解决了，而我好像也该好好面对我和晓妍的事了。

        我是妖的事，你不怕吗？

        『我还有资格吗？』

        『你觉得呢？』我不答反问。

        『我还能……和小少爷在一起吗？』

        『可是现在我又觉得困惑了……我是真的恨人类吗？』

        『老大……』果然泰坦开了，但我很惊讶牠居然是用魂力与我沟通，而不是直接开。

        ……你听里长伯在乱教！我忍不住朝那隻在泰坦背上睡得正沉的鸟瞪了一，见牠似乎有所应般吓得抖了一，从泰坦背上掉来，又缩着脖，一脸莫名地鑽泰坦颈窝柔的中。

        我起走到泰坦边，拍拍泰坦的，轻声：「不要紧，你有好多时间确认，无论是他的心或是你的。」

        开心期盼又害怕失望，盼了十几年的等待，成真的那一刻反而控制不了心的激动疯狂。

        这隻笨狗……

我本来以为我帮牠解决了这块地的事，或许牠可以少恨我一些……」

        你为什么一直找我，是不是还在怨我前世救不了你的事？

        『如果我回去的话，小少爷还会继续被他的父母控制人生，所以我不能回去……』泰坦背对着我，看不是什么样的神，只是一个劲地说：『其实他们没有将绳绑死，只是我想如果小少爷不再需要我，那我回去又有何用？』

        一个明明找狗找了十几年不放弃的人，真的找到了反而不敢直接靠近，另一个明明等了十几年，却始终把错当成恨，白白纠结了那么久。这两个笨，看得真让人心急。

        『可是看到小少爷……我又搞不清楚自己的心了……我明明是恨他的，但是看到他我又好开心，但同时我又好害怕，怕他见到我不开心，怕他真的不需要我、怕他是不是要问我怎么没有消失？』

        我走向晓妍，一步两步……突然觉一阵天旋地转，我还来不及知发生什么事，就全脱力直直地往前倒去，再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可是我一直想着小少爷，又觉得好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直到里长伯来，告诉我这种心是怨恨，我才突然间明白我一直念念不忘小少爷的这份心，原来是恨……』

        而如果没有足够的魂力和执念，泰坦也不会成妖，可见在那段相的时间里，江程灝是真的疼着泰坦，才能给予泰坦足够的魂力，那么泰坦呢？泰坦对江程灝应该也有一定的执念所以才会成妖，那泰坦的执念又是什么？

        江程灝看向始终面向角落的泰坦，难掩寞落地自嘲：「或许牠还是无法原谅我吧……」

        我弯了嘴角，心莫名愉悦。

        我挑了眉看着泰坦。『什么意思？』

        我早就看来了，你居然现在才发现。笨狗！我摇叹息。

        而我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真的想知的话，何不直接问他呢？」我突然开，把泰坦和江程灝都吓了一。

        我抬看向泰坦。如果牠只是隻普通的狗的话，如果那个夜里牠没有遇到里长伯而成妖的话，那么牠与江程灝就注定此生遗憾而终。可是上天让泰坦成妖了，给了泰坦和江程灝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当我遇到和我一样遭遇的同伴时，我是真的很恨人类为什么要这样！但是当老大你找我保护小妍小时，我又……莫名觉得很开心……』泰坦的尾巴轻轻地摆动。『后来成为社区的警卫，虽然是为了保护小妍小，但同时可以和那么多人在一起，被那么多人需要，我觉得……很开心。我觉得我并不是真的讨厌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