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看着聪明像,实际蠢得很。好媳妇儿可不好找,还扭扭地试探,等叫其他人抢走了,我看他哭都没地方哭。”
后来,他带着爹娘上门拜访,商量婚事,把所有事都办得面面的。
“在后院收拾地,后院的薄荷越长越多,咱妈说,再不收拾等来年夏天,薄荷只怕要伸到屋里来。”
霍锦年笑着说,“他一个大人,你别他那么多。”
他倒是敢,他要走的前一天,直接拉住她的手,攥的死紧,当面问她是不是喜他,问她要不要嫁给他。她不好意思回答,他又说,他行李都收拾好了,她要是不喜他,他上就走,以后这辈都见不到了。
霍老太太兴,拉着林玉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他们走。
后又说,“小霍不是他爷爷照顾长大的吗?怎么像霍师长,倒是不怎么像霍老师老两。”
霍锦年深深地看了她一,扭对爸妈说,“霍容时不说,爸妈你们也别他的事儿,我看他最后怎么收场。”
霍容时还不知一家人在看他的闹,回到家,见了爷爷和爸妈,吃了饭就上楼去了。
霍锦年不屑,“蠢的不行,我都懒得搭理他。”
“哈哈哈,你们喜就好。”
霍老太太叫霍容时把她屋里的那块暗红的羊绒布拿来,送给穆清。
“那是我想他吗?我前些天和吴师长家的夫人打好了关系,正想说等儿回来,让他和吴师长的孙女见见面,结果我一句话没说完他就跑了,简直气死我了!”
要走的前一天,林玉带着闺女给张家、霍家送年礼。
今年要回老家过年,林玉刚冬就了腊,霍容时回来的时候,腊早就好了。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可是,他们能互相通信这么多年,凑在一起也有很多话想说,他们自己还不觉得,在霍家人里,这可有些不寻常。
说起儿办的这些事,霍锦年都没看,了这么多,说不定人家只当他是个好人。
穆清观鼻鼻观心,娘亲,你忘了我们家里还有多少羊绒布吗?
她那时候懂什么呀,也没人教过她,她立就慌了,顾不得脸红,立就说她喜他,想嫁给他。
霍锦年双手兜,去后院找爸妈,见爸妈还在忙,也蹲,起袖帮忙。
霍锦年没有回应媳妇儿的话,应和了一声,“爸妈呢?”
“爸,容时和穆家小姑娘你怎么看?”
霍老太太帮孙说话,“也不能这么多说,人家小姑娘翻年才十八。”
“呵,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刑昭哥哥难不能结婚?”
霍锦年回到家,看到客厅的箱,“儿回来了?”
谢桂珍特意说,“回到家都没问你一句好,就跑去别人家,容时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笑话她,说她太着急了。
“嗯,等在老家过完年,到时候直接从老家去北京。”
这一辈,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她。只有她,娘家不断地拖她后,让她始终在婆家抬不起来。
“我和你霍老师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你要不嫌弃,就把这块布拿去,叫你妈给你一衣裳。”
“到那时候,我看霍容时那傻小还敢慢慢吞吞的不。”
霍老爷背着手走过来,“你妈妈手艺好,我看过你给霍容时那大衣,的比一些大师傅还好。”
年近五十,他的俊脸还是那么好看,谢桂珍忍不住脸红,“没想什么。”
“瞧瞧他的什么事儿,又是写信又是送东西,穆继东在东北要调职,他比谁都上心,后去北京读大学,又推了我给他找的暑假训练,带着那小丫去玩儿,又托关系给人家买院。”
霍容时笑着摇摇,“逗你呢。”
谢桂珍跑来,“什么,儿喜穆家的小姑娘?怎么没听他说呢。”
“我的话撂到这儿,只要有睛会看的都知穆清这个姑娘不一般,等她过完年去北京,她是北大的材生,又有个当副师长的爹,追求她的人只怕要用火车拉。”
“你想什么呢?”
霍老爷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我们能怎么看,关键是看你儿怎么看。”
“嗯,回来了,屁都没坐就去穆家了。”
回到家,林玉跟闺女说,“霍家老两可真好。”
她这一辈,第一次没有经过爹娘同意的一件大事,怕爹妈不同意,她跑回家偷籍,一门心思地想嫁给他。
林玉笑着替闺女接过布,“您考虑的真周到,我和她爸前些天还在商量,说北京冷,要多几套换洗的衣裳。”
谢桂珍突然回想起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在医院工作照顾霍锦年,她对他有意思,又觉得不上他,扭扭地不敢说。
别重。
到了霍家,送上腊、腊鸡这些腊货,霍老太太笑着拉着穆清的手,“听说你过完年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