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不是她惹的，怕被殃及，她急步挣来撇清着，“那没我事了，你们自己聊。”

        行吧，谁让自己有错在先呢，被人态度恶劣儿也是活该。

        钟湛手里还有一红鹿，是他昨天从刘师长办公室顺来的半包烟仅剩的。

        板车上绑着装煤球的麻袋。菜站的小战士很尽心，看苏禾禾力气不够，称了煤帮她装麻袋里，又给绑到板儿车上。

        还没完，转就极的跟车里人自说自话起来，“钟营长，这姑娘是你们刘师长家的小保姆，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然后又跟刚认来的，有过一面之缘的常团长人问了声好，飞快的推着小板儿车溜之大吉了。

        懒散的向后靠在座位上，降车窗，燃着烟的那只手斜搭在窗外，十足一个兵痞的模样。

        又不太确定的措词问，“是要神补偿吗？就惊吓费？”

        “啊？”苏禾禾茫然不知所措，这是不接受歉吗？

        难？总归是自己错了，唉！

        哪好一再的麻烦人家，苏禾禾说着“谢谢啦，不好麻烦你的。”自己就要推车走。

        想起当时半老心疼得胡都要翘起来了的样，钟湛嘴角带了丝笑意，柔化了些脸上的冷。

        今天从早上开始只能靠鼻端嗅着烟味解馋，这会儿再忍不住，把都已经瘪皱的烟燃，深深了后，他终于彻底放松来。

        ——

        可现实太骨，放了那么一大袋煤球的板儿车纹丝不动。

        钟湛去萧司令家扑了个空，听她家吴大嫂说，萧夫人上就能回来。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苏小保姆，看到车里的人烦躁的要暴走的样，确定这位脾气绝对不好。

        尴尬的抠手，只能央告小战士帮她把板车推到路边不挡人的地方。刘少睿放学必经过这里，她准备在这里等人。

        折返到菜站附近停好车，这里是萧夫人回家的必经之路，他准备在这里等人。

        对方的神又变了，这回像看神病患者了。

        还不大放心的，脸有些微红的问她，“你能推动吗？要不急，等会儿我忙完了帮你推回去？”

        苏禾禾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想让自己圆地。

        邮筒就在菜站门，她小心的把信顺着去，就算完成了寄信。

        煤棚里买煤的一幕落到了他中。

苏禾禾颠颠儿小跑过去，没来得及抬，先一迭连声地，“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惊到你了太报歉了。””

        眉微锁，深邃如的眸透着疏离狂狷，嘴角轻哂，压低的声线带着磁，话里全是凉意，“什么都不需要，你只要让开就好。”

        断烟了，他妈托萧夫人捎来的吃的用的一大堆，钟湛只惦记那两条香烟。周围熟识的烟瘾都大，每个月的烟票自己都不够的。每到旬，都是到蹭烟才能挨去。

        对方里满是不耐的，“可以让开了吗？”

        不成想被人一把扶住，抢过话，“小苏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瞧给人钟营长堵这里了，你这不是添乱吗？”

        透过缭绕的烟雾，闲极无聊，他神无目的的轻扫。

        ——

        咕哝着，“哦，我这就原地消失。”就要退开让路。

        说完了抬看人，怎么脸还更冷了，都快冻冰碴了。

        说是菜站，为方便大院里的家属区，除了菜，日用百货，油盐酱醋啥都卖。煤球也是在这里买，就在菜站边上的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