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桎梏着她手腕的掌心,没有任何要松开的意思,淡漠漆眸,一寸一寸从她光洁无遮的雪肤、背脊过。
他虽不见生气,但这般似笑非笑模样,才最令人胆寒。
咐。
林惊枝从睡梦中睁,就发现自己趴伏在攒金丝弹花枕上,浑不着片缕,尾红如胭脂沾晕开。
帐幔里,烛光越发昏暗。
“作为夫君,自然要如了妻的意愿。”
靡靡灯烛,一片昏里,裴砚长臂微伸,从床榻的暗格里掏一个檀木匣,放在林惊枝前。
昏朦烛影,他霜白如玉的掌心在半空中有迟疑片刻,最终微蜷指尖,缓缓挑开帐幔一侧。
裴砚指腹起一颗圆珍珠,视线落在林惊枝还带着的红唇上。
可今夜,裴砚是铁了心的要好好让她长些教训。
而裴砚薄覆着薄茧的掌心,轻摁在她纤细雪白不盈一握的蜂腰,另一只手则禁锢着她如丝绸的双手手腕。
裴砚不疾不徐对林惊枝:“既然枝枝喜。”
--
“这事,老是万万不能连累少夫人的。”
抚仙阁西梢间主卧,银霜炭盆还残有余温,银红暗织榴花帐幔低垂,轻纱层层叠叠落在地上。
深夜,落雪泠泠。
反而发了狠的像是要给她一个深刻教训,让她连断断续续的求饶都说不。
那种说不上的,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紧盯着的猎,加上浑酸,她本没有力气挣扎反抗。
裴砚步伐轻缓,从外间来。
两人离得近,这日夜里他不知要了她多久,□□余韵散在四,裴砚只要一贴近,她连足尖都不自觉绷直,想要蜷着的,被他禁锢在榻上动不得分毫。
“是,属遵命。”漆黑夜中,传来侍卫山苍略有刻板的声音。
见到那熟悉的檀木匣瞬间,林惊枝立心虚的移开视线,贝齿意识咬着红唇,被裴砚掌心禁锢着的双手开始挣扎。
“喜的。”
果不其然,裴砚伸手打开檀木匣。
孔妈妈抿了抿煞白嘴角,朝云暮摇:“主虽没开责罚,但老也应得主回来再定夺。”
他肩上落着洁白雪碎,角眉梢透着毫不掩饰的冰冷。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匣倾倒,里装着的宝石、珍珠散落满榻,就像撒了碎星的银河,奢靡至极。
“枝枝。”裴砚嗓音微涩,透着一丝危险。
林惊枝若是贤惠贴的妻,她本该在屋中等待丈夫回来的,可这个时辰她早早就已睡。
裴砚屋后,先去耳房沐浴换衣,等一切收拾妥当后,才眉目微蹙,大步走到榻前。
林惊枝就算努力睁大睛,也瞧不裴砚脸上究竟是什么神。
云暮见孔妈妈中神定,他也就不再声相劝。
不知过了多久,裴砚停来。
檀微张,只剩细细的泣声。
面对她事到临的刻意讨好,裴砚戏谑一笑:“我家枝枝到是,能屈能伸。”
淡淡笑声,透着令人骨悚然的意味,深浅难辨的乌眸一瞬不瞬落在她上。
他见她嘤咛从睡梦中醒来,并没有像往日深夜突然要她时,那般声安抚。
他凉薄唇,落在林惊枝白皙单薄的雪肩上,咬得她尾湿,纤长睫如日里沾了的青草,勾人,一去芬芳草汁。
屋中只留一盏豆大灯烛,微微摇曳,四周静谧无声。
林惊枝猜不透裴砚心思,却也知此时的他格外危险,只能顺着他回答。
语罢,裴砚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孔妈妈,他大步转朝松风林外走去。
顷刻间,烛火撕开帐中浅淡暗,帐女张颠倒众生,宛若尤的绝睡颜。
等裴砚彻底消失在风雪中后,云慕咬了咬牙悄悄上前,朝孔妈妈:“主既然未曾开责罚,孔妈妈不如先回抚仙阁伺候少夫人。”
“裴砚你放开我。”
他哑着嗓音问:“匣里的东西,枝枝不喜?”
就在她话音落在瞬间,裴砚满意一笑。
“夫君。”她覆着一层粉如桃花泽的面颊,蹭了蹭床榻上铺着的柔绸缎,似求饶,更似撒,透着浅浅的缱绻朝裴砚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