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诧异地看他一,难怪他知的事总是特别多。
李玄祯走过去,伸手拍了她的屁,低笑着一句:“胆大包天。”
场中喝彩声阵阵,陆宁也不停鼓掌,喊得嗓都哑了。李玄祯倒是眉目淡淡的,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
李玄祯依言把绳绑好,还特意绑了个死结,俊逸的脸上有动人的笑容,“满意了?”
陆宁:“你怎么不看啊?你不是喜看舞的么?”在长乐殿时,她偶尔舞,他总是看得目不转睛,偶尔还缠着她再一曲。
济州城是山东大城,富饶安泰,阜民丰。李玄祯带着她在城中待了三日,尝尽特,看遍各风景,又恰逢城中赶庙会,陆宁小的在人山人海中穿来穿去,追着舞龙舞狮跑,李玄祯生怕她走散了,买了个红绸绳,栓在她手腕上,自己拉着另一端。
于是两个人坐在青瓦屋上看表演。
“哇!这里刚好正对着舞台!”陆宁兴地拍手。
李玄祯:“济州是全国纳税最多的城镇之一,我以前曾在此待过一段时间,研究这里工商业的发展模式。”
李玄祯顿了片刻,低朝她:“打疼了?爹爹回去给你吧……”
小姑娘哼了一声,:“那你也绑在手腕上才行!”这样的话,就不是他单方面制约她,而是两个人互相制约。
这竿上舞听起来有意思的。陆宁想挤去看,奈何他们来得晚,挤不去了。李玄祯便一手搂着她的腰,忽然跃起来,停在了街旁边的屋上。
有几个形健壮的大汉把几约有丈许的竹竿立在圆台四周,随着音乐声起,数位形纤细的白衣少女纵飞上了竹竿,在半空中翩跹起舞。
李宴和赵书也心领神会,人家夫妻游历,自然不愿意与他们同路。
陆宁:“……”
李玄祯目测这长度刚刚好,满意笑:“这好了,我也不用追着你到跑了。真够疼的,带你跟带个小孩儿差不多。”
“哎呀嘛?”陆宁摸摸自己的屁,“这光天化日的!”四看看,好在街上人实在太多了,他们被挤到一个角落上,大家都在看街上的表演,没人注意他们。
陆宁看着自己的手腕,满黑线,“我又不是小孩!”
这夫妻间的打闹,他自然是没用什么力的,本谈不上疼。但她脑海中还是闪过他给她的画面……脸微微红了。
李玄祯笑起来,她瞪他一,扭往前走了,牵着他的那只手甩了甩,唤了一声,:“乖孩快跟上!”
在这方面,她总是说不过他的。
前面有一个当街搭建的舞台,四周挤满了人。陆宁跑上前去问,得知这里上要表演竿上舞。
陆宁心生敬佩,深觉三百六十行,行行状元。这舞,她以前觉得自己不错,但在这群年纪不大的姑娘们面前,却要甘拜风。
“你竟然听得懂地方音?”陆宁诧异。
“这竿上舞啊,就是在的竹竿上起舞!就跟仙女儿凡似的!”那老者着重的地方音,李玄祯在旁边重复了一遍,陆宁才懂了。
这句唤得大声,周边人忍不住侧目,却见那被称为乖孩的男人,姿卓然,面容俊逸,唇角带着柔的笑容,掺杂着几分无奈。他依言加快了脚步,很快走到她边,紧紧握住她的手,让两个人十指相扣。她这才规矩了。
她,晃了晃连接两个人的绸绳,煞有介事:“乖孩不许乱跑哦!跟着娘亲走。”
早饭之后,四个人启程离开。李宴和赵书对自己的偶像依依不舍,看着那两人一骑的影一直消失在路尽,才转离开,朝杭州方向赶去。
陆宁伸手要解开,男人立刻肃了面容,“你敢解来试试!”
有无语。什么神仙眷侣,不过是忙里偷闲。他们夫妻大分时候,都是她在长乐殿自娱自乐,他在宸元殿一天忙到晚。
雪白的裙随着韵律在空中飞扬,时而急促翻飞,时而柔若云,明明是站在竹竿上,却仿佛立足于平地,舞步轻松,姿曼妙。
旁边有些小孩就是这样被父母牵着的。